找个咖啡厅和她聊聊近况，她却想散步走走。
就这样，在阔别十年后，我和李青然再次在街边闲逛。
李青然有点心虚地问：“你老婆明明知道我以前和你的关系，她就那么放心你？”
我轻笑一声：“爱人之间，本来就是应该相互信任的。”
我问她：“你什么时候出来的？”
“七年前，那时候你应该还在清华读书。”
“我去找我爸妈，他们不愿意见我。”
她惨笑一声。
“我没学历再加上还坐过牢找不到正式工作，只能打打零工。”
“后来陈泽找到我让我嫁给他，我当时无依无靠只能选择他，没想到他却......”说到这，她又低声啜泣起来。
柴米油盐，劳碌奔波，磨灭了她眼里的光，让她的眼角生出了细纹。
分别这么久，我们之间甚至连以前的相看两厌都没有了。
半晌后，李青然问我：“看你的样子，混得不错？”
我实话实说：“还行吧。”
我有了一份稳定高薪的工作，刚买了房子，和妻子从校园走入婚姻，感情和睦，闲暇时会一起出去旅旅游，看看世界。
我对这一切都很满足。
一切，都是我年少时设想的样子。
李青然笑容苦涩：“挺好的。”
我没再说话。
落井下石，实在不符合我的修养。
过了很久，她才再次开口：“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，我和陈泽没有作弊，我和他计划私奔被阻止了，我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，顺利地毕业，顺利地工作。”
“不断有人来到我身边，也不断有人离开。
但是兜兜转转很久，我和你还是遇到了。
我们……”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河边的微风吹散了她的叹息。
我组织了一下语言，问她：“你有没有听过孙燕姿的《天黑黑》？”
“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。”
“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。”
“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……”最后我看着她：“命运中的所有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！”
李青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。
我看了眼手机：“不早了，我明天还得去拜访朋友，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家。”
转身后，我听到背后传来声音：“那个梦曾经是真的，对吗？”
我没有回答，继续向前。
“我后悔了，浩哥，我真的后悔了。”
我不再往回看。
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