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起来,笑声癫狂:“我的儿子是我的丈夫!
我的丈夫是我的儿子!”
警察冲进来时,施雅正抱着卢志宏的尸体跳舞,血染红了她昂贵的红裙。
“他死了...都死了...”她喃喃自语,精神显然已经崩溃。
卢小安静静看着这一切。
复仇的快感没有如期而至,只有无尽的空虚。
一名警官走向他:“卢先生,需要您配合调查。”
“好的。”
他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施雅。
她被两名女警搀扶着,突然挣脱冲向他:“明远!
原谅我!”
警察拉住她。
她挣扎着,珊瑚色指甲在空中抓挠,像十六年前水库里那尾金鱼。
“我怀孕了!
是你的孩子!”
她嘶吼着,“我们的孩子会是谁?
会是谁?”
卢小安僵在原地。
这个疯女人的话像刀刺入心脏。
警车带走了施雅。
宴会厅只剩下一地狼藉和血腥味。
媒体记者疯狂拍照,闪光灯下,卢小安——或者说崔明远——站在原地,第一次感到迷茫。
他赢了,也输了。
复仇完成了,但施雅最后的话像诅咒般萦绕耳边。
“会是谁?”
这个问题的答案,也许要用余生去寻找。
4.警方的调查结束后,卢小安回到了空荡荡的别墅。
所有佣人都被辞退了,只剩下满屋子的寂静和记忆。
“卢先生,您的咖啡。”
新来的临时管家放下杯子就匆匆离开,眼神闪烁。
卢小安知道他们在怕什么。
媒体已经把故事渲染得面目全非——《转世复仇》《儿子竟是前世丈夫》《豪门血案背后的灵异真相》。
他端起咖啡,电视里正在播放最新报道。
“据悉,施雅在拘留所突发精神失常,已被转入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疗...”杯子突然炸裂。
滚烫的咖啡溅在手上,他却感觉不到痛。
“...经检查,施雅确实怀有身孕,但因受到强烈刺激导致流产...”流产。
这个词像刀一样刺进太阳穴。
卢小安恍惚看见一个婴儿的幻影——那本该是他的弟弟或妹妹,也可能是另一个他自己。
他失控地大笑起来,笑得弯下腰,直到呕吐物从喉咙里涌出。
那天晚上,他第一次看见崔明远。
“你后悔了吗?”
镜子里的男人问他。
四十岁左右,脖子上有勒痕,脚上绑着混凝土块。
卢小安猛地回头,房间里空无一人。
“谁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