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如出一辙,仿佛穿越了千年的印记,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墙壁上。
“那是……人体的经络图。”
他缓缓言道,“正如草药有根茎叶之分,人体脉络亦是相通相连,脉络通畅则身心舒泰,堵塞不通则病痛缠身。”
“可你画的小人儿,肚子里怎么有那么多虫虫?”
少女掏出藏在怀里的桑皮纸,上面是林深绘制的蛊虫结构图,“张郎中说,这是只有妖魔鬼怪才看得懂的邪术。”
窗外传来夜枭的长啼,林深轻抚妹妹的衣襟,眼神温柔如水,轻声道:“有些东西,虽隐于无形,却真切地存在着。
譬如……” 他突然握紧她的手,两掌相贴,“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?
那些微小如虫的存在,就像心跳般真切,只是需以心去感知。”
林晓懵懂点头,指尖如羽轻拂过他掌心独特的纹路,笑靥灿烂:“阿兄的心跳,快得如同林间小鹿在狂奔。”
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块缺了角的月饼,“李阿婆给的,说是去年中秋的……”金黄的月饼屑轻轻洒落在灶台上,林深心头涌起一股暖流,回忆起往昔女儿度过的第一个中秋,妻子巧手制作的冰皮月饼,小柚子急不可耐地抓起来,满脸都是,那份温馨的感觉如同隔世重逢,再次涌上心头。
他咬了口月饼,甜中微带陈油之醇厚,此味超然物外,胜却珍馐无数,皆因它满载家的温情与甘美。
第七章 邂逅初雪降临的那日,林深听见林晓的惊呼时,正在辨别雪松下的乌头,专注于草药的特性。
他抬首望去,只见少女纤指轻点荆棘深处,睫羽凝霜,宛若林间畏寒之鹿,颈项微缩,眸中惊异之光闪烁。
“是白狐!”
林晓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与恐惧,“它受伤了!”
狐狸蜷卧荆棘间,尾若绒球蓬松,惹人怜爱,然其后腿却被兽夹牢牢束缚,无助之态尽显,眼神哀婉乞怜。
闻人声至,狐狸抬头,眼若淬霜琉璃,瞳孔竖立,透露出警惕与脆弱交织的神色。
林深一眼瞥见狐狸颈间的铃铛,铜绿斑驳间,“涂山”二字若隐若现,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。
“嘘 ——” 他示意妹妹别动,慢慢解下棉袍。
粗布摩擦刺丛的声音里,狐狸耳朵轻轻抖动,却没有逃走,仿佛感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