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母亲让我吞进肚子的护身符。
冰蚕丝突然钻进胃袋。
剧痛中呕出钥匙,表面覆盖的包浆剥落,露出内层刻字:**温绮生于1845年立冬**。
青铜箱内飞出团胎发。
发丝在空中自燃,灰烬组成新契约条款:**自愿成为初代培养基可终止循环**,落款处压着十四岁那夜的经血指印。
井口月光骤然血红。
我抓起脐带剪刺向契约,刃口却自动转向喉咙——冰蚕丝正顺着血管操控肢体。
贵妇人骨架突然坍塌。
每块骨头都滚出颗珍珠,落地组成句谶语:**杀死自己才能杀死初代**。
20脐带剪刺入咽喉的刹那,暗河冰层倒映出七岁的我。
指尖偏离半寸,刃口扎进锁骨疤痕,挑出团跳动的蚕丝心脏。
贵妇人骨架的珍珠谶语突然炸裂。
每颗珍珠里裹着片初代婚书,燃烧后显影新坐标——我出生医院的废弃产房。
冰蚕丝卷着我冲进坐标漩涡。
三百张契约在身后自燃,火光照亮子宫形状的暗门——密码正是脐带剪刃口的磨损度。
产房废墟里摆着青铜摇篮。
冰蚕丝自动编织成婚纱,将我缚上接生台。
月光透过破窗照在助产士胸牌上,姓名栏竟是空白。
脐带剪突然挣脱操控。
它插进摇篮底板,撬出本1945年病历:祖母分娩死胎那夜,接生记录写着**双活胎**。
暗门轰然倒塌。
母亲抱着蚕丝婴儿立在门后,她掀开襁褓——里面的蚕茧裹着七岁时的我,掌心攥着1845年的铜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