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。
少女腹部裂开,二十岁的我爬出来,手中脐带剪正滴着银色黏液。
地缝中升起巨型蚕茧。
三百具冰棺在茧面投射倒影,每具棺内都站着不同年龄的我,指尖牵着冰蚕丝脐带。
七岁那场大火的录像开始倒放,我看到母亲从子宫扯出的不是死胎,而是一团跳动的蚕丝心脏。
胎儿标本突然撕开我的胸腔。
肋骨间缠绕的蚕丝网络里,嵌着三枚婚戒组成的莫比乌斯环。
少女将脐带剪卡进环心,地面突然显影父亲实验室的终极秘密——1945年的初代蚕种照片里,祖父正将蚕丝缝进祖母的子宫。
整座教堂坍塌成蚕茧。
我坠入丝网时,少女忽然将脸贴上来。
我们相触的皮肤开始融合,视网膜闪过七十年后的画面:我衰老的躯体正将蚕丝种进少女时期的自己体内。
冰蚕丝突然发出高频尖啸。
策划师的残骸在声波中重组,变成穿白大褂的年轻母亲。
她举起染血的助产士胸牌,背面蚀刻着坐标——正是二十岁签约时,采购单附件的送货地址。
婚纱裙摆突然收紧。
蚕丝勒住盆腔的瞬间,我摸到后腰新增的鱼骨疤痕——与温绫的一模一样。
少女贴着我的耳垂呢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