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突然决堤:母亲临终前曾抓住她的手,用带血的指甲在掌心刻下“双”字。
手机在此时响起,是小周的夺命连环Call:“林姐!
苏富比那边出事了!
‘蓝月潮’钻石在预展现场碎了!
里面真的有...有骨头!”
电流声中,林深听见背景里传来混乱的尖叫,以及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低笑:“该照镜子了,姐姐。”
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,沈砚之用激光切开碎裂的蓝钻。
当骨骼碎片被放入检测槽时,两人同时屏住呼吸。
屏幕上的线粒体DNA图谱像两条交缠的毒蛇,林深的指纹在报告单上洇开水渍——那碎片属于她的生母,却又不完全相同。
“嵌合体。”
沈砚之扯下手套,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,那是母亲失踪前给他系的,“你母亲怀的是异卵双胞胎,但胚胎在发育过程中发生基因融合。
也就是说...”他喉结滚动,“你和红裙女人才是真正的双生花,而你母亲体内同时存在两个人的基因。”
凌晨的工作室被警灯染成猩红。
林深望着满地狼藉的“双生花”系列,突然注意到展柜玻璃上有枚清晰的唇印。
她凑近时,倒影与唇印重叠,竟形成一个完整的鸢尾花形状。
手机在此时自动播放一段录音,是母亲坠楼当晚的监控音频:“他们要毁掉小花...你带着大花先走...可她们是双胞胎!
你让我怎么选?”
“不是双胞胎...是双生实验体...明远的笔记在云顶花园...”尖叫与玻璃碎裂声淹没了后续对话,林深跌坐在地,后腰撞上桌角的瞬间,摸到一个陌生的凸起——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胎记,形状像朵残缺的鸢尾花。
沈砚之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,他手里攥着新的检测报告:“红裙女人昨晚在陈默办公室留下的皮屑,线粒体DNA和你完全一致,但常染色体显示她才是你母亲的‘生物学长女’。”
他顿了顿,将一张泛黄的报纸放在她面前,1995年的社会版头条:“基因编辑婴儿失踪案”,配图里两个被襁褓包裹的女婴,其中一个脚踝系着红绳。
“我母亲是当年的护士。”
沈砚之指了指自己腕间的红绳,“她偷走了其中一个婴儿,也就是你。
而另一个...被留在实验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