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针尖在帕子上轻点:不必改,有些人的命数,本就该亲手改写。
傍晚收工,右眼皮又开始跳动。
望向县太爷粮库的方向,一团暗沉的光在那里盘旋 —— 看来,是时候让某些真相,见见光了。
2.我捏着姜茶碗,看林嬷嬷在屋里来回踱步。
她昨晚足足骂了裴砚之半柱香的工夫。
三日后交绣帕,我熬了两个通宵。
金线在帕子上走得急切,指尖不小心扎出三个血珠,在素白的缎面上晕开,像三朵 tiny 的红梅。
林嬷嬷举着灯凑近,啧啧称叹:“这福字的云纹,比县太爷过寿时咱们绣的那批还要精致三分。”
天刚破晓,我抱着一摞绣帕往县府去。
路过粮库时,右眼皮突然跳得厉害。
隔着半条街,我看见刘大人正与一个小瘦子低语。
那瘦子头顶悬着团暗金,走近了细看 ——“三日后牢狱之灾” 几个字赫然在目。
“那是小六子。”
卖糖葫芦的老伯舔着山楂核,慢悠悠开口,“刘大人的远房侄子,最近总在粮库附近晃悠。
昨儿半夜我起夜,瞧见西城门有马车往城外运东西,车轱辘上还沾着稻壳子呢。”
我猛地攥紧绣帕一角。
赈灾粮是从京里拨来的,每袋都盖着官印,若是被人偷偷转移...... 我不敢再想,转身就往县衙跑。
裴砚之的青骢马拴在县衙门口,玄色官服随意搭在椅背上。
他正低头批着公文,听见动静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苏... 苏姑娘?”
“三日后子时,西城门。”
我将绣帕轻轻搁在他案上,“小六子会带马车运赈灾粮出城。”
他的手指猛地顿在笔杆上,抬眼看向我:“你如何知道这些?”
“我能看见命数。”
我直直盯着他头顶那四个刺目的 “孤苦无依”,“他的牢狱之灾,是因贪墨赈灾粮。”
他没再追问,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三日后半夜,我在绣坊里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狂奔而过。
第二日,小六子被押解着路过绣坊门口,嘴里还在大喊 “大人救我”,刘大人的官帽歪歪扭扭地掉在地上,沾满了尘土。
裴砚之来的时候,手里提着一个食盒。
林嬷嬷端着茶盘,冲我直使眼色。
我接过食盒,轻声问道:“县太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