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了水的软鞭抽在云恪身上。
他难耐的闷哼了声。
药效发作到最难捱的时候。
他没控制住自己,一个激动就喊出声:时文……主人……求求你……话开口,他才意识到,站在他跟前的人是我。
咬碎了后槽牙,找补。
要不是她,我怎么会在这地下室里挨罚。
撒谎,要罚。
我抬手,又是重重一鞭子砸下去。
云恪死死的咬住嘴唇,再不愿吐出一个字。
银质手铐磨的他手腕发红,鞭子舔着鲜红的血珠。
凄美又撩人的一幕里,云恪垂着眼。
脸颊上沾着血渍,有气无力道。
宋时宜,你这么对我。
真的会后悔的。
我神色未改,将他的手机丢过去。
转身,将他一个人锁在地下室里。
监控屏幕里,云恪艰难的爬到手机前。
颤颤巍巍的打开跟宋时文的对话框。
别怪我,云恪。
待在时宜身边是你自己的选择。
等一切都结束,我会好好爱你……云恪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。
最终,关闭手机。
仰起头无奈的喘息时。
有泪光从眼角滑落。
大概所有人都知道。
考年级第一的乖乖女宋时宜,跟不学无术的裴纵混到一起去了。
原因无他,这只乖狗。
只有喂饱了,才能勉强谈得上乖。
课桌最后两排,裴纵的安全区。
他懒散的趴着,却在看到我抱着书本进教室时。
勾了勾手指。
昨晚,那根手指还曾在我唇瓣上碾磨过。
近乎发烫的幻疼涌上来。
我揉揉发软的手腕,避开他视线。
刚想找个位置坐下,被人拽住。
回头,是我姐,笑盈盈的看着我。
她身后,是她新收的魅魔。
大庭广众下,带着项圈也没有一丝不耐烦。
我帮你挑的那只魅魔呢?
好久没见看他了。
她说的是云恪。
我安静的抽回自己的手,擦了擦。
不乖,给他长点教训。
宋时文极为明了的点头,毫无破绽的拉出身后的魅魔。
那要不这只送你当礼物?
刚调教完的,很乖,立刻就能用。
那只新魅魔叫周济。
闻言立刻在我脚边跪下。
喉咙里咕噜咕噜的,示意要让我立刻摸他。
长的帅,听得懂指令,玩的开。
一众对魅魔有兴趣的人都红了眼。
周济见状更是来了劲,自己拉着项圈的另一头。
递到我手边。
我姐抱臂看着我,一副无关紧要的姿态。
但我很清楚,她远没这么云淡风轻。
过去三天里,云恪不知跪在地上求饶了多少次。
可我始终装没听见。
除了定时给饭给水,连面都没见。
云恪现在正在家里闹绝食。
宋时文怕一个云恪钓不住我,便抛来了第二个饵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咬钩。
一只有力的大手横在了我跟周济中间。
魅魔纹若隐若现。
裴纵把我摁他怀里,顶了顶腮。
她,我的。
一众人的吸气声中,裴纵提着我衣领将我带到最后一排。
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魅魔啊?
宋时宜,你出息了。
这男人一旦生气了很难哄。
不能解释,不能顶嘴,只能先喂饱他,再讲道理。
离上课时间还有三分钟。
老师拿着教具正走在走廊上。
我拉住裴纵的手腕,贴在他耳边问。
走不走?
他疑惑,眼里却开始冒起小爱心。
去哪?
我弯唇,笑的野气。
逃课,找个地方,喂饱你。
在我跟裴纵从后门溜出去时。
坐在前排的宋时文弯唇一笑。
七楼,第一次遇见裴纵的废弃教室。
我抓着裴纵头发。
他抬起水雾遍布的眉眼,有些漫不经心的,笑。
主人,到底谁喂饱谁啊?
埋头,我瘫坐在椅子上。
整个人像被蹂躏透了。
找了只能干的魅魔有一点不太好。
会把主人累死。
一切结束,我软软的靠在裴纵怀里。
有些窝囊的任由他把一颗颗扣子扣上。
红色丝带系在衬衫领下,整齐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但衬衫底下,满目都是裴纵咬出来的痕迹。
裴纵舔舔唇瓣,吃饱的眼睛终于不再转着心心圈。
身后的尾巴也老老实实的收回去。
除了气质仍是混不吝。
看不出分毫越界。
该的,谁让你当着我的面玩别的魅魔。
我哑着嗓子,说了多少次了,是他主动的。
裴纵不服气的撇嘴。
主动的有错,没拒绝的难道就没错了?
宋时宜,你说话就像个渣女。
大概所有人听到顶着张渣男脸的裴纵说这话都会笑吧。
但能怎么办,自己挑的狗。
自己宠着。
宋时宜,什么时候能公开?
在裴纵的界定里。
没公开的就不叫恋爱,叫暧昧。
哪怕我们除了最后一步,什么都做过了。
我掐着手指数,再等等。
还有十天,就是菁英杯的决赛现场。
裴纵整个人像蔫巴了。
环着我腰撒娇,像条被主人丢了的小破狗。
宋时宜,不许骗我。
我一巴掌拍在他侧脸。
裴纵没躲,乖乖的接着。
甚至又贴上来,蹭了蹭。
叫主人。
他默声,鼻音低沉,……主人。
教室门外,在夕阳中被拉成的身影落进门缝里。
如果我没猜错。
是宋时文。
乖狗,不论别人说什么。
都要答应,知道了吗?
裴纵咬着我指尖磨,气声。
……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