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成可以!但你们先得给一座宅子。”
苏棠玉逼他今日就搬。
可苏家名下宅邸,都是云香莲那个女人添置购买的,现在全成了苏棠玉的嫁妆。
他连个住的房子都没有,苏建恨得咬牙切齿!
宁国侯心底偷偷笑话。
看在五成嫁妆的份上,他答应了。
回去后,苏家连夜搬家,动静大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。
苏建趴在担架上,感觉所有人都在笑话他!
他悲愤交加!
无地自容!
此时,他还不知道有个噩耗等着他。
第二天。
苏建喊来管家、账房先生,一算账,他当场翻着白眼昏厥过去。
“老爷!你别吓我啊!”宋梅芳赶紧给他掐人中。
苏建悠悠醒转。
一时天旋地转,好似山崩地裂,世界毁灭。
他背疼!
心绞痛!
喘着粗气,瞪眼咆哮:“宋梅芳!钱呢?”
“钱去哪儿了!!!”
宋梅芳支支吾吾,心虚狡辩:“老爷,咱们家里这么多张嘴吃饭,打点结交那些高门贵妇,处处都要钱。”
“贱人!”苏建抬手要她耳光。
宋梅芳仗着他趴着动不了,灵活的避开了。
“老爷息怒。”宋梅芳赔笑道:“宁国侯府不是说了帮咱们吗?”
“你!你!”苏建差点气的又晕过去。
宁国侯府是答应了帮忙。
但这窟窿大的,就是再来三个宁国侯府,也帮不了!
更别说,将来嫁妆是要分五成利的。
天塌了!
苏建很想打死宋梅芳。
“老爷,妾身知道错了。妾身这就变卖首饰珠宝,瓷器金具,咱们先凑一凑!”
宋梅芳讨好的笑了笑,“咱们是一家人,先度过难关,妾身以后一定精打细算,好好过日子。”
苏建气的满眼红血丝,咆哮道:“滚出去!”
宋梅芳悻悻离开。
她表面知错,实际并没当回事。
等苏昭阳嫁去侯府,当上世子夫人,未来便是侯府主母!她这个亲娘,风光好日子还在后头呢!
苏家在紧锣密鼓的凑钱。
苏棠玉舒舒服服住在摄政王府。
来了葵水,萧烬嫌弃至极,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人。
苏棠玉乐得潇洒自在。
这一日。
午后,微风徐徐。
苏棠玉坐在湖边亭,摆弄着檀木香粉,用搓香板制作线香。
她手法熟练,看的青兰目不转睛,惊叹不止。
青兰忍不住好奇,“苏小姐,你做线香好厉害啊!”
“从小做到大,换了你也可以。”
苏棠玉神情娴静平和,眉眼弯弯带笑,举起一根线香浅嗅。
她六岁就去了尼姑庵。
除了每日给亡母和难产的弟弟,抄书诵经祈福外,便跟着比丘尼做香。
尼姑庵惯用清浅的檀香,她日夜接触,十二年来,从头到脚都腌入味了。世间女子都爱花香果香,苏棠玉却觉得檀香也极好,闻着舒服,清心宁神。
也只有沉浸在檀香下,苏棠玉心底的恨、怨、杀意才能压制一二。
“苏小姐。”
银莲来禀:“宁国侯府世子求见。”
苏棠玉指尖一用力,搓好的线香,断成了两截。
她垂下眼帘,杏眸幽暗冰冷。
“让他过来。”
苏棠玉依旧坐在湖边亭,不搓线香,改压制檀香粉饼。
不多时。
银莲将顾明晏带到了亭外。
“苏棠玉!”
顾明晏声音透着股冷意。
苏棠玉眼角余光冷冷一瞥,见他受伤未愈,直不起背。
风度翩翩的矜贵世子,瞧着狼狈,憔悴了不少。
他温润谦和的脸上,看苏棠玉的眼神充满了厌恶、唾弃和排斥,“苏棠玉,你太恶毒了!”
“放肆!”
青兰恼怒的瞪着他,“世子,这里是摄政王府!”
“青兰,没事的,让他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