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晚。
只要往前走就不晚。
但她现在还没有勇气跟大哥说要离婚了，等她离了以后攒够勇气，会说的。
大哥会说她活该吗？
弟弟会嘲笑她吗？会吧。
三年过去了，她和大哥的感情早不如当初了，结婚那天，大哥就对她失望透顶吧。
楼下。
栗檀之沉默。
栗焱气得够呛，像是忍不下去似的，他猛地站起来，踢开凳子，抓了抓头发，烦躁开口：“栗蛮子这傻子当我们跟她一样蠢呢？”
“哥！你看她瘦成什么样了？你真不管？”
栗檀之：“她听么？”
“管她听不听！！他妈的陆家是想把她骨头都吃干净是吧？”栗焱从小脾气就不咋样，他气得来回走了几步，“艹！有几个臭钱了不起！我好好的猪到了他家，成了这样？”
“猪？她是你姐。”栗檀之皱眉提醒。
“我没她这么蠢的姐！”
“所以？哥你真不管？就这么看着？”栗焱火大的问，猪还是圈养好，他看着楼梯口，要么把这女人关在家好了。在家里至少吃得白白胖胖。
“真踏马服了，笑得跟哭一样难看，看着就烦。”
相对弟弟的暴躁，栗檀之沉稳许多。
“冷静点。”他冷静道：“没说不管她。”
他们不管她谁管她呢。
父母不靠谱，他懂事的早，看着小丫头跟在她后面转，他教着教着，她越来越可爱，越来越懂事，他想，养她一辈子有何难。
往事不提也罢。
陆家是有钱有势，可他们家也只有这么个女孩儿。栗檀之不介意为了妹妹拼尽全力。栗蛮不是单纯的瘦，她是整个人都变得…萎靡，最直白的，她连跟栗焱斗嘴的力量都发不出来了。
栗檀之握紧咖啡杯，一时间，他脑海里浮现出陆久疏那张脸，怒意到底浮现在了眼里。
当初他不同意这门婚事，家世悬殊太大以外，更重要的是陆久疏这个人，这个人不行。戴着面具虚伪生活，惺惺作态，他阅人无数，一眼就知道这人内里淡薄阴暗。
私心里，他的蛮蛮漂亮懂事，孝顺，不是三心二意的人，陆久疏还瞧不上？他算个什么东西，他的蛮蛮配他还委屈他了？
心思扭曲阴暗的家伙。
栗家兄弟俩同时想。
——
——
晚上还有一更，不更吃shi。
六十多个人催更，六十多个人在看嘛，•́‸ก失宠的黄宝呀。
栗焱冷静一会儿后，又想起来，栗蛮子是喜欢陆久疏的，如果她的心一直在那个狗男人身上……
栗焱不禁叹了口气，家有恋爱脑，难治。
栗檀之则是翻出了陆老爷子的电话。
楼上。
栗蛮并不知道哥哥弟弟在想什么，她冷静下来后，去了老妈的房间，顺利找到，刚拿好户口本后放在包里藏好，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她一看，是姜纤的。
一接通，姜纤有些紧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，“小蛮，老宅那边的陈管家来了！好像要等到你回来才离开。”
栗蛮皱眉，立刻问：“那你呢？你没下楼吧？票票呢？”
昨晚的事她可没忘，姜纤母子的存在是不能让陆家老宅的人知道的，陈管家在老宅那么多年，要是他看到票票，肯定会多想。
“没有，我和票票一直在房间里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们别出去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挂断电话，姜纤才慢慢回神，小蛮的反应，是知道了什么吗？
本来这个秘密她想瞒到天荒地老，可票票爸爸刚去世不久，二少爷就知道了。他是怎么知道的，她并不清楚，只是有些不寒而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