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自己又被影响,段凌霁立刻向后退了几步,这女人惯会蛊惑他。
看段凌霁突然与自己拉开距离,云素予翻了个白眼,这狗男人又在抽疯。
上一刻还挨她那么近,下一刻就避她如瘟神,这前后的变化,就像是有病。
见段凌霁半天不语,行为还如此怪异,云素予心想,既然他避自己如瘟神那就对着他去,说不定就会被他赶到外面,这样就能早些回去。
云素予迈步一步步朝段凌霁走去,被拉开的距离在不断缩进,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,边走边道:
“凌王殿下,你说的清算该如何算?隔得远远的无论是杀还是掐手都够不着,你心里对民妇恨得紧,还是动手让自己解解气吧。”
看着一步步走近让自己动手的云素予,段凌霁唇畔溢出丝丝笑意,距离太近闻着她身上的浅香他怕自己会继续受蛊惑,故而离远点。
他远离的反应,这女人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害怕她才如此吧,不过从她步步紧逼的行为来看,她似乎是这种想法。
她不断逼近,是想着他会不想让人靠近而将她赶走,从而达到快些回去的目的。
看穿云素予的小心思,段凌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,这个女人很聪明,不过她想要的结果此时注定不会得偿所愿。
两人距离不过三尺远,见如此距离段凌霁还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,云素予愕然,这情况有点不对,狗男人为什么那么坦然,一点没有刚才突然抽风的迹象,也没出声让她滚出去?
云素予见此情况不由得暗暗思忖,难道她想错了,还是说狗男人看穿她的心思故意站在那里让她一步步靠近,她觉得快速离开有望时,那男人正看她笑话。
看云素予小脸暗沉,段凌霁心中格外舒坦畅快。
“云素予,你可是本王为何不轻易弄死你?”
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,从那日身份暴露后两人正式第一次交锋,他想掐死自己听到孩子的叫声立刻松掉的手时,云素予就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。
看着时不时找茬的男人,云素予对于他抽风的行为抱有疑惑,但回答却极为肯定:
“民妇是诺诺的亲娘,凌王殿下顾及孩子。”
听了云素予的话,段凌霁眼中的戏谑意味越发浓烈,这女人是聪明,但对此事的认识不够全面。
他本就想搓磨她,有必要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,思及此,段凌霁唇角有了明显的弧度。
“你说的只是其一。”
“其二是什么?”
“其二?”段凌霁突然抬手,云素予见状猛的一个后退,那只朝她伸来的大手就这样顿在半空中,看手的高度,若她不曾后退,那手不是掐脖子就是掐她下巴。
云素予暗骂,狗男人又想动手,现在他没发怒,为什么要把手伸向自己?
段凌霁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后看向把距离拉开的云素予,嘴角弧度大了许多,这女人胆不是挺肥吗?她躲什么?
“云素予,你不妨自己想想本王未说的其二是什么。”
“不用想,”云素予双眸微瞪:“凌王殿下不过是想做只猫,把民妇当老鼠戏耍解恨罢了。”
云素予一语中的,段凌霁听着这形容得无比恰当的说辞,终是笑出了声。
“脑袋尚可,猫戏耗子的说法极为贴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