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未见,很是想念。
宫夜承正盯着她看呢,可是这个女人的视线不自觉的飘到了其他地方。
她难道没有看到自己眼中的怒火?
宫夜承捏着她的下巴,那模样似乎要把人给捏碎一般。
陆司年皱眉,看到童晚舟难受的模样,他上前来,想把人从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中给拉出来。
“你是谁?快点把人给我放开!”
这声音带着对童晚舟的维护,给童晚舟满满的安全感。
宫夜承的火气更大,有想把这个女人从这里直接拎走的冲动。
陆司年不仅是童晚舟眼中里的光,也是别人的仰慕,宫紫玉在看到陆司年的时候,眼睛也没有眨过。
宫紫玉脸颊泛红,她已经收敛自己一身骄横,露出小女人温婉娇柔的憨态。
走上前来。
“陆大哥,这是我二哥的侍从。”宫紫玉堆着笑对陆司年说完,随后又对‘侍从’吼道:“快点滚开,没有听见陆大哥说的话嘛。”
面具下,宫夜承的脸已经冷如冰黑如炭,薄唇紧抿,整个人散发出冰冷的气息。
童晚舟只觉得大事不好。
然而,宫紫玉还没有察觉。
不过是那个残废的侍从,和他的主人一样,只适合躲在阴暗里,像一只老鼠。
她拿出宫家主人的姿态,对着宫夜承吼道:“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?”
宫夜承捏着童晚舟的视线又紧了几分,他看着童晚舟的眼睛,那双眸澄澈,但是也带着倔强,根本就不想跟自己走。
她不愿意跟自己走!
他没有开口,最终也放开了她。
宫夜承走了出去。
童晚舟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,好不容易跟陆大哥遇见,好不容易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一起,她怎么舍得走?
“小晚舟,没事吧。”陆司年关切的问童晚舟。
童晚舟收回视线,对上陆司年的眼眸,她摇摇脑袋,嘴角藏着笑意眼里藏着迷离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
不过盯着盯着,‘噗呲’一声,陆司年笑了。
“小晚舟,听说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,我想找个时间去看看你呢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。”
童晚舟看陆司年的笑,他分明不是想说这句话来着。
“陆大哥笑什么?”
陆司年手捏成了拳头,放在唇瓣下,低了低脑袋,敛住了笑容。
抬起头时,他只剩下了淡淡的笑意。
“去国外三年,那边的太阳很大吗,现在流行这种风格啊。”
在他的印象里,这个小丫头可是皮肤白净得像瓷娃娃一样。
童晚舟低了低脑袋看自己,这才发现她到底穿的是什么。
为了想给宫夜承的外祖母及他的家人一个不好的印象,自己跟小桃借了她妈妈的衣服,还特意化了一个大黑脸,这下尴尬了。
她光芒万丈的时候没有遇到心仪之人,现在这么狼狈,像小丑一样蹦哒,结果就遇到了。
童晚舟的脸上闪过一丝囧色。
刚刚被那个女人弄得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了,如果不是一时入了谜,她才不会让陆司年帮忙,那他就不会认出自己来了。
童晚舟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。
“陆大哥,刚刚那个戴面具的是我二哥的侍从,这个女人跟他们混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。”宫紫玉过来推开童晚舟,站到了陆司年的面前。
陆司年只是轻轻一笑,眉眼流转出温柔的光。
“陆大哥,你等我一下。”
转脸对老板道:“老板,我要这一件。”
她从衣架上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。
童晚舟记得陆大哥喜欢白色的。
不消片刻,童晚舟的已经换下了蓝色麻布粗衣,理顺她的头发,也擦掉了她脸上的黑粉。
她拉开试衣间的门,双手交叠于小腹前。
白色纯洁,扣子做工精细,在衣服上绣了花纹,衬托她出尘的气质,丝绸材质包裹她的身体,让她看起来玲珑巧致。
她这一出现,在场的人眼眸之中暗含惊艳。
美人当以玉为骨,雪为肤,芙蓉为面,杨柳为姿,这些放在她身上恰好合适。
她款款走来,站到陆司年的面前,陆司年浅笑。
“我就说小晚舟一直都很漂亮的嘛,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不一样了。”
童晚舟的脸微微泛红。
只不过,她脸上的黑粉没有擦干净,在嘴角那还残留一些。
陆司年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,示意她那里有东西。
“这。”
童晚舟看他这动作,俊俏的小脸又红了几分。
她眯着眼,双眸闪亮着美好的星光。
闭上眼睛,踮起脚尖,脸朝着陆司年靠近,嘴巴也撅了起来。
然而事情总是那样,不会那么顺利,所谓意外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。
童晚舟的唇贴了过去,她只感觉冰冷和坚硬,童晚舟睁开眼,一只大掌挡在她的面前,童晚舟眼眸眨了眨,浅浅的青草味弥漫鼻息。
宫夜承,他又来干什么!
宫夜承顺势推着她。
“你不是还有事?”压低了声音,随后伸手圈住对方的腰肢,直接把童晚舟夹在了腋下,转身离开了。
陆司年想追过去。
“陆大哥,你不用管他们,我二哥是怪物,那个女人是疯子,他们同属一类……”宫紫玉叽叽喳喳,陆司年没有听进去,只是在回味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句话时,想到了什么,他眯着眼,心里若有所思。
车门就停在门口,永生开车,阿玖坐在副驾驶。
看到宫夜承以这种方式带童晚舟出来之后,两人立马神经紧绷,处于戒备状态。
阿玖立马下车在宫夜承还没有到之前打开车门。
宫夜承来到跟前,他把人给扔了进去。
‘咚’
童晚舟撞在车上,内脏都要摔出来了。
“开车!”
宫夜承也坐了进去,冷冷的吩咐。
车子启动,狭窄逼仄的空间,空气像是凝固,气压低沉,冷冷的气息散发出来,虽然是八月,可好像进入凛冬。
“宫夜承,你凭什么要这样带我出来,我有允许你这样做吗?”宫夜承的手禁锢童晚舟的腕臂,紧紧捏着,童晚舟扭了扭身子,试图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