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声突破百万的那一刻,她脖子上的电子项圈红光爆闪。
我奋力撞开通风管道时,听见她竭尽全力地呼喊:“小夏,那年你替我挨的耳光,我终于还清了!”
楚宁那张肿胀变形的脸突然出现在管道口,她声音嘶哑地喊着:“给我黑粉值…我的脸快毁了!”
我反手扣住她的喉咙:“你妹在307病房,顾淮瑞士账户第三页,密码是你俩生日。”
在她瞳孔逐渐扩散的瞬间,矿机突然过载,燃起熊熊大火。
唐装男人的虚影在火光中逐渐逼近:“你的反内卷系统,不过是我的玩具测试版。”
“所以你是顾淮姐姐的制作人?”
我扯断电缆缠住他,电流带来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。
“不。”
他面带微笑,身影渐渐消散,雪茄灰落在我手背上,“我是所有无人在意的绝望。”
隧道尽头的选择题身后传来顾淮痛苦的惨叫。
林悠抱着燃烧的账本,义无反顾地冲进数据流中。
电子锁倒计时归零的刹那,她肩胛骨处残留多年的碎木刺终于掉落——那是高二那年,她为了替我挡住砸来的椅子留下的。
“替我看看极光…”她的声音夹杂着系统的杂音,在爆炸的气浪中,渐渐碎成点点光点。
三天后的病房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温暖却无法驱散心中的阴霾。
警察递给我结案书:“顾淮选择了自我了断,楚宁的脸…医生说很难恢复了。”
我默默摇头,点开林悠的手机。
在照片库里,我发现了顾淮姐姐未寄出的信:给那个在演唱会喊‘假唱’的女孩:谢谢你让我有勇气说出真相,可惜没机会听你唱歌了…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信纸上,晕开了“勇气”两个字。
枕头下的新U盘突然震动起来,深渊系统的邀请函出现在屏幕上:成为新宿主,可复活所有死者护士突然走进来,拔掉我的输液管:“宋小姐,有车来接您去发布会。”
坐在车上,后视镜里,那个唐装男人正把玩着沉香手串:“恭喜你通关,要不要试试更高难度?”
车载广播传来新闻声:“反网暴基金会成立,首位受益人是白血病女孩小雨…”那是楚宁的妹妹。
我下意识摸了摸后槽牙,那里藏着最后一支录音笔。
“师傅,改道去检察院。”
我咬碎笔帽,铁锈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