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会带个穿卫衣的大学生来开会。
会议室里,投影仪正在播放财务报表,Sophia换上高跟鞋,气场瞬间变了。
她用指尖敲了敲屏幕:“中国区的慈善基金项目,为什么延迟?”
一个金发男人用英语回答:“董事会认为,资助中国贫困生的回报率太低。”
Sophia的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,用意大利语说了句什么,我听懂了“cazzo”——这是她教我的脏话,相当于“见鬼”。
其实我感觉用外语表达脏话完全没有灵魂,要是我来说,就一句,“你个癫B罗汉果”。
怎么样?
是不是比外语有气势!
“回报率?”
她切换回英语,声音像加了冰的威士忌,“如果你们只看数字,不如去买自动取款机当老婆。”
我差点笑出声,慌忙低头看手机。
这时Sophia突然把我拉到身前:“这位是林砚先生,基金项目的新任顾问,他会用中文告诉你们,什么叫“百年树人”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,我感觉自己像被拎上烤架的乳鸽。
硬着头皮开口:“那个……在中国,教育是立国之本,就像你们意大利的披萨酱,看着普通,却是灵魂。”
会议室里响起压抑的笑声,Sophia轻轻捏了捏我的腰:“翻译得不错,小番茄。”
会议结束后,Sophia带我去她的私人办公室。
落地窗外是城市夜景,办公桌上摆着我们在颐和园的合照,旁边是个相框,里面是她和张奶奶的合影,两人都捧着黄菊花。
“张奶奶知道你是总裁吗?”
我指着照片问。
“她以为我是卖保险的。”
Sophia从酒柜里拿出两瓶可乐,“在她面前,我永远是那个学中文时把“你好”说成“你妈”的傻姑娘。”
我们坐在沙发上看夜景,她突然把脚搭在我腿上:“帮我捏捏脚,穿高跟鞋比滑冰还累。”
“嗯?”
她什么意思?
“嗯!”
奖励我?
“嗯。”
对,就是这样。
我看着她脚踝上的银质脚链,想起第一次在教室见到她的场景。
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送黄菊花的意大利外教,竟是能在董事会上舌战群儒的总裁。
“后悔认识我吗?”
她突然问,眼睛映着城市的灯光。
我捏了捏她的脚趾:“后悔,后悔没早点发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