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冲地跑来:“妈妈!
你看!
这是我给你画的!”
画上是两个手牵手的人,旁边有一栋房子,阳光明媚。
“妈妈,我在这里可以做真正的自己。”
小宇仰头,眼中满是纯粹的快乐,“爸爸说男孩子不能画画,可是沈叔叔说艺术家都是真正的男子汉。”
我抱住儿子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心中的最后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。
这一刻,我知道我做了正确的选择。
沈墨从会议室走出来,看见这一幕,对我点点头。
手机上,顾氏企业股价再跌8%的消息刚刚推送。
06星期一早晨,顾景晨起床时踢到了散落一地的文件。
这是破产保护申请的最后一批材料,六天前北极星科技的猛烈攻势让顾氏企业元气大伤,昨天工商银行更是冻结了公司最后一个账户。
他捡起手机,划开屏幕,联系人列表里“诗雅”的名字刺痛他的眼睛。
顾景晨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拨了出去。
“是我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努力压下语气中的慌张,“公司遇到点麻烦,需要你回来帮忙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。
“你听我说,我可以把房子过户给你,车子也给你,只要你——我已经委托律师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讼。”
林诗雅打断他,声音平静如水,“材料今天会送到你手上。”
“离婚?
你疯了吗?
我们还能挽回!”
顾景晨一拳砸在墙上,“我道歉,行吗?
是我不对!”
林诗雅挂断了电话。
顾景晨站在空荡荡的客厅,忽然意识到家里太安静了。
“田雅?
小鱼?”
他走向主卧,推开门,目光凝固在眼前的景象上——所有抽屉大开,珠宝盒空空如也,衣柜里田雅的衣服一件不剩。
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:“别找我们了。
你已经没有价值了。”
顾景晨瘫坐在床边,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。
那个曾经对他说“此生只爱你一人”的女人,在他最落魄时带走了他所有能带走的东西。
笑声从他喉咙里溢出,苦涩又尖锐。
三天后,顾景晨收到了林诗雅的律师团队送来的离婚起诉书。
厚厚一叠文件里,是他打骂林诗雅的录音,逼迫她流产的医疗记录,以及田雅入住他家后的所有银行转账记录。
他茫然翻动着纸页,每一页都像刀一样切割着他最后的尊严。
“小宇,别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