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了一张又一张病危通知书。
时间太熬人,我盯着手术灯一眼也不眨。
手却紧紧地揪着万袁建的衣角。
“金金,放松,不要咬自己的嘴唇,都咬出血了。”
“金金,放松,你要相信我们医院的医生,这里可是国际部。”
“国际部的医生都是全国顶级的医生啊。”
我在万袁建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安抚声中,渐渐软了软我有些僵硬的身躯。
“万万,你唱首歌给我听好吗?
外婆最爱听你唱歌。”
我呢喃道。
“好啊。”
万袁建就唱起轻柔的歌,一边唱着歌还一边轻抚我的背。
彼时,我躺在他怀里,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悲伤。
咔一声,门突然开了。
我屏住呼吸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。
“度过危险期。”
眼泪决堤,我嚎啕大哭。
看我终于哭出来了,病房的护士才将外婆的手机递给我:“你外婆好像是突然看到这个新闻,受了刺激,病发的。”
20 冥婚曝光画面中熟悉的墓碑被挖开,遗体被挪动。
配上醒目的几个大字:“难以置信,亲历冥婚现场,陋习。”
弹幕滚动:“这家父母也太不是人了。”
“据说,还是让入赘的。”
“就是为了要嫁妆。”
画面切到双方父母办理的仪式流程。
熟悉的人影乐呵呵地拿着钱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弹幕弹出:“这好像就是之前逼死儿子的那对父母。”
“我的天,也太不是人了吧?”
“生前没有讹到钱,死后还要在卖一遍。”
“太惨了。”
我心里一阵恶心,立马就吐了出来,连胆汁都被我吐出来了。
“他们怎么敢!”
“他们怎么敢!”
“我要杀了他们,我要杀了他们!”
惊怒交加下,我彻底昏厥。
脑海中却不断闪现过往痛苦的回忆。
他们为什么要阴魂不散,一遍又一遍折磨我,折磨我最亲的人。
21 外婆的请求外婆醒过来以后,我们谁也没提过这事。
我只是拉着外婆的手,脆弱地说:“外婆,你要好好的,不要再吓我了。”
外婆摸了摸我的脸,点点头,让我下去给她买小笼包,她馋嘴了。
我走以后,万袁建就来了。
外婆叹了口气,眼里再无光彩,他对万袁建说:“小万啊,我知道我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你答应我,不要说。”
“至少在我去了以后一年以内。”
“外婆求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