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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战第二十三月,我在东方行省听闻了盖里斯·希律乌斯·德林的死讯。
内战结束。
他的尸首被我的第十军团呈上。
我看着再也无法对我产生威胁的德林,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咖啡厅。
他接过蘸满蓝墨水的钢笔,认真地在莎草纸上写下那行字:“Per Aspera Ad Astra.”循此苦旅,以达星辰。
内战爆发那天,他对我说,我们完了。
“我们从未真正开始。”
因为我对你的爱,不过是我纳西索斯情节的现实延伸。
你身为我的半身,亦然如此。
18.我身着紫色托加长袍,头戴金镀的月桂冠,站在由四匹白马拉动的战车上,穿过万人空巷的苏布拉区,飞扬的彩带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勾勒出最浩大的凯旋礼。
此幕风光,一眼万年。
七丘之上,雅努斯之门终于关闭,昭示连绵的战事总算终结。
我听见万民呼唤我名。
从利维坦到毗邻的诸多星系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凯旋礼结束后,我回到李利达家族宅邸,与母亲紧紧相拥。
我终于自由了。
我终于可以继续征服宇宙了。
我终于……回家当晚,我又坐进了那辆造型复古又拉风的老敞篷车。
我驰骋在七丘最古老的公路上,车载音乐播放着《加州旅馆》。
在舒缓的吉他solo前奏中,我吟唱出青年时代的填词。
“一切存有都转瞬即逝,一切生命都会枯萎,整个宇宙都充斥着死亡,我们被它包围,无处可逃。”
在和德林第二次约会的斯多葛长廊上,我还给自己订制了一个墓志铭:“循此苦旅,以达天际。
穿越逆境,直抵繁星”德林听后,笑着补充道:“来自朱娅·卡俄乌斯·李利达,统治者的统治者,指挥官的指挥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