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签了字，我们两清。”
“两清？”
他冷笑，“你费尽心思嫁给我，现在说两清？”
沈知意终于抬眸看他，眼底一片死寂。
“厉司寒。”
她轻声说，“我后悔了。”
他一怔。
“我后悔遇见你，后悔爱上你，更后悔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，“怀上你的孩子。”
厉司寒瞳孔猛地一缩：“什么？”
她没再解释，只是用力抽回手，转身走进民政局。
十分钟后，离婚证到手。
沈知意看着红本上的照片，忽然觉得可笑。
三年前，她满心欢喜地嫁给他，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而现在，她只觉得解脱。
厉司寒站在她身后，脸色阴沉得可怕：“沈知意，把话说清楚，什么孩子？”
她将离婚证收进包里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“沈知意！”
他一把拽住她，“你他妈给我站住！”
她终于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“厉总，宋小姐还在等你，别让她等急了。”
厉司寒被她这副态度彻底激怒，刚要发作，手机却忽然响了。
是宋妍。
他烦躁地挂断，再抬头时，沈知意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。
“沈知意！”
他怒吼。
车窗缓缓升起，她最后看了他一眼，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“再见，厉司寒。”
出租车驶离民政局，沈知意终于支撑不住，整个人蜷缩在后座，无声地发抖。
小腹的疼痛一阵阵袭来，像是有人拿着刀在里面搅动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，担忧道：“小姐，您真的不用回医院吗？”
她摇头，报了一个地址。
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公寓，没有人知道，包括厉司寒。
车停在小区门口，她付完钱，踉跄着下了车。
雨还在下，可她连撑伞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她一步一步走向公寓楼，却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她的闺蜜林晚。
林晚一看到她，眼泪瞬间掉了下来：“知意！
你怎么……”沈知意终于支撑不住，倒在了她怀里。
“晚晚……”她气若游丝，“帮我……离开这里……”三天后，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厉司寒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录像显示，沈知意离开民政局后，直接去了医院，而医院的记录显示——她流产了。
八周。
他的孩子。
“砰！”
他一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