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我再考虑下参军的事情。
可季淑雅的坚持,却在新婚的最后一天前功尽弃。
那晚,村里出了件丑事。
所有人都在嘲笑在玉米地做不要脸事的小情侣。
还有人笑年轻人就是冲动,怎么也要忍到结婚后。
我默默听着门外的议论,睁眼直到天亮。
听着不远处的鞭炮声,我独自一人拿着行李前往火车站。
在路过季家的时候,我似乎看到了穿着新娘服的季淑雅。
四目相对时,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在我登上前往海南的火车后,季淑雅不安地看了眼挂钟的时间。
眼看着距离吉时就差一刻钟了,她咬着唇,小声念叨着我怎么还不来。
季家人见状也不由地皱眉,让小儿子去我家跑一趟。
可他回来,却是满脸慌乱。
“谢谢家都被搬空了,谢玉堂不见了!”
季淑雅听到这句话,掀起红盖头,提着裙摆就跑了出来。
她满眼不可置信,“你刚刚说什么,谢玉堂不见了?”
她一路小跑到我们的婚房。
里面空荡荡的。
季淑雅双腿踉跄地推开卧室门,依旧没看到我。
就连结婚照,都消失不见了。
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来,终于放下了我特意放在正厅的东西。
是她曾经写下的认罪书。
季淑雅颤抖地用双手将那页薄薄的纸捧起,最后瘫坐在地上。
她就这么一个人待了很久很久。
哪怕无数的人劝她喝口水,吃口饭,她也只是抱着那张纸流泪。
就连傅天逸的劝说,都没起作用。
季淑雅甚至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。
直到半夜,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一路狂奔到垃圾箱。
可里面没有她亲手扔掉的那个纸箱。
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我们的曾经。
她不懂我怎么会那么狠心地逃婚,那么决然地离开她。
季淑雅的这份悲伤没有持续多久,就被房子的新主人赶出去。
她被人推搡在泥巴地里滚了一圈又一圈。
季淑雅愤怒地站起身,“你们这是私闯民宅,我才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!”
当时卖房的时候,我特意找的家里有背景的人,免得事后抵不过季家人的胡搅蛮缠。
这一步棋,我算是走对了。
那人根本不理会又哭又喊的季淑雅,啐了口后,啪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过了一会儿,门被打开,有关季淑雅的东西,全都被扔了出来。
季淑雅顿时气得眼泪直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