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双眼的照片。
林晓缓缓按下删除键,当对话框里的聊天记录全部清空时,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,卷着满地枯叶扑向玻璃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秋风裹挟着银杏叶掠过空荡的走廊,林晓抱着课本低头疾走,帆布鞋刻意避开阳光投射的光斑。
转角处传来熟悉的吉他扫弦声,她的脚步猛地顿住,指尖掐进掌心的旧伤疤。
抬眼望去,苏然正倚着栏杆调试琴弦,黑色卫衣袖口露出半截银色项链 —— 那是她送的,链子末端本该挂着的拨片却不翼而飞。
四目相撞的瞬间,空气仿佛凝固。
苏然的手指悬在琴弦上方,琥珀色眼眸泛起涟漪,却又迅速别开视线。
林晓感觉喉咙发紧,想说的话卡在喉头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
他们像两列永不同轨的列车,在交错的刹那,连影子都不肯重叠。
深夜的宿舍里,林晓蜷缩在被窝里翻看旧照片。
樱花树下相扣的手、音乐节后台偷瞄的眼神、还有苏然弹着吉他为她唱生日歌的模样,如今都成了扎在心头的刺。
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小悠发来的消息:“楼下便利店最后一盒草莓牛奶,速来拯救孤寡老人。”
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,小悠戳开吸管递过来:“苏然在排练室把 G 调错弹成 F 调三次,贝斯手都快哭了。”
她盯着林晓眼下的青黑,“你们明明还在意对方,为什么要互相折磨?”
林晓咬着吸管,看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。
货架间飘来熟悉的雪松气息,恍惚间以为是苏然靠近,猛地回头却只看见抱着啤酒的陌生男生。
“他解释过了,” 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可每次视频时,那个女生的笑声都像根刺。”
与此同时,排练室里的空气压抑得能拧出水。
鼓手把鼓棒摔在镲片上:“然哥,决赛就剩三天了!
你再这样魂不守舍,我们都得完蛋!”
苏然扯松领口,T 恤已经被冷汗浸透,眼前不断闪过林晓哭红的眼睛。
“她连电话都不接,” 他抓起吉他又重重放下,琴弦发出绝望的嗡鸣,“我能怎么办?”
冷战持续到银杏叶铺满校道时,林晓终于鼓起勇气。
她站在图书馆他们常坐的位置,指尖抚过桌面刻着的 “SR + LX”,墨迹已经被岁月磨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