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恶意?”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没有恶意会用‘歹毒’‘祸害人’这种词?
这是有感而发?
这分明是积怨已久,借机发泄!
而且,即使是针对我,为什么要把甜甜牵扯进去?
拿孩子的照片做文章,这是做长辈该有的行为吗?!”
“好了好了,别再说了!”
李建伟猛地站起来,在客厅里踱步,“我夹在中间也很难做!
一边是妈和妹妹,一边是你,你们让我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
我站起来,迎视他的目光,“很简单!
站在对的一边!
站在被伤害的妻女这边!
去告诉你妈和你妹妹,她们错了!
要求她们道歉!
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,一个父亲该做的!”
他停下脚步,脸色铁青:“我不会让我妈和小梅跟你道歉的!
你那天冲过去,把场面搞得那么难看,我妈都气病了!
要道歉也该是你先道歉!”
“我道歉?!”
这个词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痛。
“我没错!
我为什么要道歉?
我女儿被人恶意攻击,我作为母亲去维护她,我有错吗?
我去你家是想讲道理,是你妈和你妹妹咄咄逼人,你现在反倒要我道歉?”
“李芳龄!
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他脱口而出这句话,语气里的嫌恶让我全身血液倒流。
我怔住了,眼前这个男人,是我深爱、共度多年的丈夫,竟然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我。
所有的委屈、愤怒、失望,在这一刻都化为一种极致的平静和寒冷。
“好。”
我平静地说,声音小得像叹息,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知道,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。
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庭矛盾,而是价值观的彻底决裂。
他永远无法理解,我为何如此看重尊严和对女儿的保护,他永远会优先考虑,他原生家庭的感受,和自己的面子。
我的痛苦,在他看来是“小题大做”,我的底线,在他看来是“给脸不要脸”。
当天晚上,我彻夜未眠。
我开始认真思考“解脱”的含义。
解脱不是逃避,而是结束一段错误的关系,停止内耗,重新呼吸。
为了甜甜,也为了我自己,我必须做出选择。
第二天一早,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。
我给公司请了假,然后给我的律师朋友打了一个电话。
我的声音异常平静,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