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确他姐姐的赡养责任之前,二爷爷的临时安置和照顾,大家必须共同承担!
我作为孙辈,愿意承担一部分,但绝不是全部!
三姑,四叔,还有其他几位,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三姑:“尤其是三姑,你家条件最好,理应多分担一些。
或者,把你跟王锦富之间不清不楚的经济往来交代清楚,那些钱如果能追回来一部分,也能解燃眉之急。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三姑终于缓过气来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,“易剑,你个白眼狼!
你翅膀硬了,就不认穷亲戚了是吧?
好,好得很!
二爷爷我们不管了,谁爱管谁管去!”
说完,她气冲冲地起身,摔门而去。
四叔一脸尴尬,搓着手:“阿剑,你看这……你三姑她也是一时气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是不是气话,我心里有数。”
我站起身,“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。
我现在就去旅馆看二爷爷。
关于具体的赡养方案,等我联系上王锦富的姐姐,并且咨询过律师后,再跟大家细谈。
但有一点,谁也别想把二爷爷当皮球踢。”
说完,我不再理会客厅里那些或尴尬或惊愕的表情,转身离开。
我知道,这场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4镇上的小旅馆阴暗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。
我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找到了二爷爷。
他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,身上盖着薄薄的旧被子,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搪瓷碗,里面是吃剩的白粥。
看到我进来,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“嗬嗬”声。
他的半边身子明显是瘫痪的,手脚都有些萎缩。
看到他这个样子,我心里一阵酸楚。
“二爷爷,我来看你了。”
我走上前,在他床边蹲下,轻轻握住他还能动的那只手。
他的手冰凉、干瘦,皮肤像老树皮一样。
“阿……阿剑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眼角似乎有泪光闪过。
“欸,是我。”
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,“你受苦了。”
我仔细看了看房间,除了床和桌子,几乎没有别的家具。
窗户很小,光线昏暗。
被褥看起来很久没洗了,散发着异味。
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?
我强压着怒火,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