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变,眼神有些闪烁:“你……你听谁胡说八道!
没有的事!”
“没有吗?”
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沓打印好的银行流水单,是我昨天下午托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帮忙查的,“这是王锦富跑路前三个月的银行流水。
其中有一笔五十万的进账,摘要是‘借款’,来源账户是三姑父的公司账户。
还有一笔三十万的贷款,担保人是你,三姑。
这些钱,都跟拆迁款到账的时间对不上,是他额外借的。
这些钱去哪了?
他跑路,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情?”
三姑的脸瞬间涨红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:“易剑!
你什么意思?
你调查我?
你还有没有把我当你长辈!”
“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实。”
我平静地迎着她的目光,“王锦富卷款跑路,留下瘫痪的父亲,固然可恨。
但如果有人明知他可能出问题,甚至参与其中,还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,那是不是更可恨?”
四叔赶紧打圆场:“阿剑,阿剑,有话好好说。
你三姑也是被锦富那小子骗了,她也是受害者啊!”
“受害者?”
我冷笑,“那五十万是借款还是投资?
那三十万担保贷款,银行有没有找过你?
三姑,你家去年刚装修的别墅,花了不少钱吧?
钱哪来的?
别告诉我是你跟我三姑父攒了一辈子的积蓄。”
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,直刺三姑的要害。
她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其他亲戚也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。
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,还拿出了证据。
“够了!”
我提高了音量,压过所有的嘈杂,“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,虽然这笔账迟早要算!
当务之急,是怎么安置二爷爷!”
我环视众人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的态度很明确:第一,二爷爷的赡养,按照法律规定,第一顺位是子女,也就是王锦富和他姐姐。
王锦富跑了,他姐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一个月五百块钱?
打发叫花子呢?
我会联系她,跟她谈,必要的话,我会支持二爷爷走法律途径起诉她。
第二,王锦富卷走的拆迁款,必须追回来!
我会请律师,也会继续向警方提供线索,尽力追查。
这笔钱是二爷爷的养老钱,不能就这么算了!
第三,在追回拆迁款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