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,留在了刘愈的身边。
驸马何安自边疆归来,带回的军功让满朝赞誉,却让我与刘愈之间的相见愈发艰难。
他察觉了我的异样,夜里拥着我时,轻声问:“公主可是有心事?”
我背过身装睡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我进宫时,刘愈冒险递来密信,约在御花园西南角的废井旁相见。
那夜,我借口赏月,让婢女守在远处,踩着露水寻去。
“驸马已有疑心。”
刘愈声音低沉,月光映得他脸色苍白,“前日他找我问话,问公主回宫都见了何人。”
我攥紧袖口,心提到嗓子眼:“那你如何答的?”
“我说公主只陪着太后诵经。”
他顿了顿,“可这瞒不了多久。
珠儿,我们得想个彻底的法子。”
风掠过枯井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望着他,想起新婚夜何安替我卸去凤冠时,那小心翼翼的模样。
“他若死了......”话出口时,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刘愈猛地抬头,目光与我相撞。
沉默良久,他才开口:“公主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我握紧他的手,“若不如此,我们迟早会被拆散。”
回宫后,我整夜未眠。
想起何安每次出征前,都会为我整理鬓发;想起他在我生病时,守在榻前彻夜煎药。
可若不除去他,我与刘愈永无可能。
第二日,我让厨娘炖了何安最爱的人参鸡汤,又让刘愈设法弄来西域的鹤顶红。
“这毒药无色无味,半盏便能致命。”
刘愈将瓷瓶递给我时,指尖微微发抖,“但......公主当真要这么做?”
我把瓷瓶藏进袖中,“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当晚,我端着鸡汤走进书房。
何安正在批阅公文,见我来,忙放下笔迎上来: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没歇?”
“看你这么辛苦,给你炖了汤。”
我强装镇定,将碗放在案上。
他笑着接过,却在要喝时停住。
“怎么了?”
我心跳如擂鼓。
“这汤......”他眉头微皱,“味道好像和往日不同。”
我感觉浑身发冷,强笑道:“许是换了食材。”
他盯着碗中汤,突然将碗放下:“我有些累了,明日再喝吧。”
那一夜,我彻夜未眠。
次日清晨,便听说何安请了大夫,说是腹痛难忍。
我赶到书房时,大夫正摇头:“驸马爷这是误食了相克之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