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，她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华灯初上，城市的霓虹闪烁着，却照不亮她心中的迷茫和绝望。
她必须见到苏然，当面问清楚。
她想起苏然常去的一家清吧，那是他们以前偶尔会去小酌一杯的地方，环境清幽，适合谈心。
也许，他今晚会去那里。
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，林悦调转方向，朝着那家清吧走去。
清吧里一如既往地放着舒缓的蓝调音乐，灯光昏暗，三三两两的客人低声交谈着。
林悦一眼就看到了苏然。
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卡座，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，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幽光。
他看起来很疲惫，眉头微蹙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化不开的郁结，正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酒杯。
林悦的心猛地一紧，脚步有些发软。
她深吸几口气，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，一步步朝他走去。
苏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抬起头，当他看到林悦的那一刻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，随即是复杂难明的情绪，惊喜、痛苦、还有一丝……慌乱。
“小悦？”
他站起身，声音有些沙哑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林悦在他对面坐下，看着他憔悴的面容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那些准备好的道歉，那些质问，在看到他的瞬间，都哽在了喉咙里。
“苏然，”她先开了口，声音有些干涩，“我……我都知道了。”
苏然的身体微微一僵，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，指节有些发白。
他没有问她知道了什么，只是沉默地看着她，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林悦的眼圈红了，“苏氏的危机，联姻的压力……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跟我说？
你知不知道，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真的不爱我了，以为你真的厌倦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插画师，想要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！”
说到最后，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，积压在心中多日的委屈和悔恨，在这一刻倾泻而出。
苏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。
他伸出手，似乎想去握她的手，却又在中途停住了，最终无力地垂下。
“对不起，小悦。”
他低声说，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，“我不想把你卷进来。
那些事情，太复杂，太肮脏，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，不想让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