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感觉到生命正从指尖开始褪色。
最后时刻来临得比想象中平静靳言的眼泪落下的瞬间,我拼尽最后力气在他手心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。
监护仪的长鸣声中,我听见他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。
真奇怪,明明已经看不见了,眼前却浮现出那年电影散场时,少年靳言在霓虹灯下通红的耳尖。
靳言,如果有下辈子,我们不要有这么多误会了好不好。
靳言,我爱你,好好活下去。
07他躺在我身边,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将我搂进怀里,只不过这次,他的右手与我的左手十指相扣,两枚素圈戒指在晨光中轻轻相撞。
人们发现他时,他已经没了呼吸,他的表情很平静,仿佛只是睡着了,只是没人能分开我们交握的手。
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字条,上面是力透纸背的两行字:“捐款明细在抽屉,全部用于癌症研究。”
而床头的录音笔里,循环播放着电影音乐的钢琴版。
最后一个音落下时,有一段很轻的杂音——是靳言在某个深夜,偷偷录下我睡梦中的呢喃:“靳言……明天……一起吃早餐吧。”
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