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检查住宿条件,分发物资时也会多问两句。
或许是因为林溪表现出的“柔弱”,他对她似乎格外关照。
有次风沙大作,她笨拙地试图用胶带封住窗户缝隙。
他走了过来,没说什么,直接从她手里拿过胶带,麻利地封好了缝隙。
然后递给她一个口罩。
“戴上,沙尘大的时候对呼吸道好。”
他指尖的微凉擦过她的手背,林溪像触电一样缩回手。
心头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。
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,他的温柔像一束光,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可复仇的念头像冰冷的锁链,死死地捆住她。
别忘了,林溪,他很可能和你的仇人有关!
这种矛盾的拉扯,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
她贪恋这份久违的温暖,却又深知这可能是陷阱。
在这里,林溪看到了顾清寒更真实的一面。
他会因为等不到药品补给而眉心紧锁,来回踱步;会在处理紧急伤情时,眼神锐利,动作果断;也会在忙碌一天后,一个人站在医疗站外,望着远处的山脉,背影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忧郁。
有天晚上,林溪起来去卫生间,看到他诊室的灯还亮着。
门虚掩着,她悄悄走近。
他靠在椅子上,闭着眼,手指按压着眉心。
月光洒在他脸上,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,也映出了他眉宇间那抹沉重的阴影。
那一刻,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“神明”,更像一个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腰的普通人。
林溪的心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,随即又被警惕取代。
这种真实,会不会是另一种伪装?
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林溪的“特别”。
她一些不经意的反应,让顾清寒心生疑虑。
有天闲聊,他状似随意地问:“小溪,你以前是不是接触过医疗方面的工作?
看你对一些基础操作挺熟悉的。”
林溪心头一紧,脸上维持着单纯的疑惑:“啊?
没有啊顾医生。
可能是我以前在家照顾生病的奶奶,学了点皮毛吧。”
<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深究,但那眼神里的探究,让林溪如芒在背。
还有一次,志愿者们讨论一个病人的病情,大家七嘴八舌,顾清寒听着,偶尔会看向她。
林溪努力扮演着一个听不懂的旁观者,但当他们讨论到一个明显错误的治疗方案时,她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