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也如此。
他的心，轻轻一动。
但这一动，却令他脸色微变。
他猛地抽回了手，声音冷了几分：“今朝施主，请自重。”
今朝怔住，眼中一瞬掠过受伤的情绪，却还是笑了笑，低声说：“我也只是怕你疼。”
她收拾了水壶和茶盏，转身离去。
他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，手中那布巾还留着她的体温，雪从窗棂外飘入，落在他的僧袍上，化为一点冰冷的水痕。
他看着手指，忽然发觉，那“寂”字虽然歪斜，却是世间极温柔的一笔。
那夜，他未能入定。
他梦见那年雪夜，小姑娘蹲在地上，仰头星星杏眼眼里藏着点小心翼翼的怕：“我只会包一只手，另一只你要自己来。”
忽地一转，雪地成了火场，火舌从小姑娘的脚下突然窜起，她好似一瞬间浑身冒着火光，眼里的泪水越发汹涌，面目开始模糊狰狞，忽然又变成了今朝的脸，“寂哥哥……寂哥哥救我，我怕。”
她在喊他，带着火中破碎的哭声，像尖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。
他猛地惊醒。
禅榻之上，冷汗濡湿僧衣。
他下意识按住心口——胸腔悸动未平，梦里焦灼未退。
窗外雪未停，斋房沉寂如灰。
他握紧了手，那根指上还缠着今朝留下的布巾，歪歪扭扭一个“寂”字，像是有人从旧梦里，用尽一生力气，重新把他拉回了人世。
5. 妖刃破寺“明寂师叔！
明寂师叔！
不好了，不好了！”
忽然斋外传来急促脚步，看看天色，不过寅时。
“山门外来了只大妖……要闯寺！
说、说要找一个妖怪，说我们佛门藏妖……”小僧急跑着大喘气。
明寂睁眼，手中念珠停下，心头微动。
“佛门藏妖？”
明寂拢了拢寝衣，那梦中的焦灼忽然与现实对接，他几乎已经意识到好像要有大事发生。
胡乱套了件僧袍便起身推门而出。
风卷雪末，天光惨白，寺外钟声自鸣，远山回响如雷。
明寂眸色一变，顺着弟子的指引，踏雪往山门而去。
——山门前，已立着一道妖影。
只见那大妖身披赤甲，手执蛇尾骨刃，妖气翻腾如雾，遮了半边山门石狮的面孔。
它站在佛前，却毫不忌惮。
他抬手指着寺中殿宇，目光如钉唇角挑起，声音低沉诡厉，“敢窃我界中禁书，逆天取形，破界逃逸，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