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年5月15日、1999年7月3日、2077年12月21日……所有日期都指向凌晨3点17分,那个齿轮卡住、星光漏出的时刻。
“原来死亡不是终点,而是锚点的换日线。”
我抚摸着母亲的青铜怀表,表针突然开始顺时针转动,这次指向的不是过去或未来,而是某个正在闪烁的未知坐标,“每个我死去的瞬间,都会有新的我在另一个宇宙醒来,带着不同的记忆,继续缝补时间的裂缝。”
窗外,暴雨终于停歇。
巷口的路灯下,停着辆1997年的黑色轿车,车牌号码正是我的生日。
穿墨绿风衣的女人从驾驶座下来,她的左腕戴着和我相同的银色手链,风衣下露出的肩膀,纹着与周明相同的十二道螺旋——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,本该在我出生那晚死去的母亲。
“该走了,星野,”她敲响店门,手中捧着的胡桃木匣里,躺着支完整的星轨笔,“第三宇宙的钟表匠巷正在被逆之心的碎片侵蚀,那里的你刚刚收到人生第一只破损的怀表,表盖内侧刻着的,是你的墓碑。”
我将十二只怀表收进缝纫机的抽屉,银梭在箱底轻轻颤动。
镜中倒影显示,我的左眼虹膜已经变成星图模样,而右眼还是人类的深褐色——这是承载双核心的代价,也是连接完美与破碎的印记。
“在出发前,”我抓起母亲的风衣,衣兜里掉出张泛黄的车票,目的地写着“原点宇宙·星塔停尸间”,“能告诉我,父亲到底把宇宙之心藏在哪里了吗?”
母亲转身时,嘴角扬起我从未见过的苦涩微笑:“他把它缝进了你的肋骨之间,和我的记忆丝线缠在一块。
所以每次你使用缝补能力,其实都是在消耗自己的——”话被汽车引擎声打断。
暴雨再次落下,这次的雨点里混着细小的齿轮,每颗齿轮都刻着不同宇宙的坐标。
我知道,属于星轨缝补师的旅程永远不会有终点,因为在十二重宇宙的某个角落,总有块时间齿轮卡住,总有只蝴蝶偷走星光,总有个“我”在凌晨3点17分死去,等待另一个“我”来缝补。
而我,林星野,既是缝补师,也是补丁本身。
当汽车驶入雨幕,后视镜里的修补铺正在透明化,就像从未存在过。
但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