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颗都可能是某个宇宙的碎片,等待被缝补,等待成为新故事的起点。
而我,星轨缝补师林星野,即将踏上永远不会终结的旅程。
因为在十二重宇宙的某个角落,总有齿轮卡住时间,总有星光漏出裂缝,总有个“我”在等待,等待拿起银梭,让破碎的光,重新织就宇宙的心跳。
缝纫机的针脚穿透光膜的瞬间,我手腕的新月疤痕突然裂开,涌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银蓝色的星砂。
那些曾在工作台上消散的光蝶翅膀,正一片片从伤口飞出,在星空中拼出母亲临终前的病房监控——穿灰蓝色风衣的周明站在阴影里,将注射器刺入她手臂,针头闪烁着和虚无之蛾相同的黑光。
“你骗了我!”
我捏碎银梭,星砂洒在织梦人的巨塔残骸上,那些齿轮突然发出痛苦的轰鸣,“你根本不是父亲的搭档,你是织梦人派来的——”周明的身影在星轨中扭曲,风衣下露出的机械义肢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由齿轮和眼球组成的躯体:“错了,林星野。
我是第一个被创造的‘锚点仿生人’,用你父亲的基因和织梦人的核心碎片捏成的傀儡。”
他胸口的六芒星徽章裂开,里面嵌着的不是怀表,而是颗正在衰竭的婴儿心脏,“你出生那晚,老林偷走了宇宙之心的卵,而我,是用来监视他的活体钥匙。”
星轨缝补台剧烈震动,我看见十二重宇宙的光膜上同时浮现出血色倒计时:每个“我”的手腕都在渗出星砂,她们的青铜怀表表针正逆向转动,指向1997年3月21日23点17分——我的出生时刻,也是所有锚点开始腐烂的起点。
“当年林教授在原点宇宙刻下星图时,就给每个你埋下了‘死亡锚点’,”周明的机械声带发出杂音,“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悖论,就像在时间织布上强行缝补的异质丝线。
现在宇宙之心诞生了新的时间线,旧锚点必须被——”他的话被父亲的怒吼打断。
虚像突然凝聚成实质,掐住周明的机械脖颈:“你以为织梦人派你来就能毁掉所有可能?
星野的血里有她母亲的记忆丝线,那是连宇宙之心都无法溶解的——”父亲的手掌穿过周明的躯体,却在触碰到婴儿心脏的瞬间崩溃成光点。
我这才看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