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我的更加清晰,周围皮肤已经出现了蛛网般的黑色血管。
更可怕的是,当她走过我身边时,《镇魂录》在我怀中突然变得滚烫,而她的嘴角,在无人注意的瞬间,诡异地咧到了耳根……5柳青在道观住了下来。
她总是穿着那身红衣,走路时几乎没有声音,像一抹游荡的鬼影。
玄谷师父对她的态度很微妙——既警惕,又似乎带着某种隐忍的容忍。
陈教授则明显不安,几次暗示我离她远点。
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,是她的眼睛。
每当她以为没人注意时,那双漆黑的瞳孔会微微扩张,像猫科动物一样竖起,然后又恢复正常。
更诡异的是,她偶尔会对着空气低语,仿佛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东西交谈。
第三天夜里,我做了个噩梦。
梦里,我站在一片荒芜的墓地里,四周是歪斜的墓碑,天空暗红如血。
柳青站在不远处,背对着我,长发垂至腰间。
她缓缓转身,嘴角一点点撕裂,露出森白的牙齿:“你也在劫难逃。”
我猛地惊醒,发现枕边的《镇魂录》翻开了新的一页,上面用朱砂写着:“血漩之契,三代必绝,唯一解法,替命换命。”
我盯着这行字,浑身发冷。
第二天,我忍不住去找陈教授。
“那面铜镜……到底是什么?”
陈教授沉默了很久,终于从箱底取出一本泛黄的考古笔记。
那是露露父亲,周教授的遗物。
笔记里记载,那面铜镜出土于一座汉代诸侯墓,镜背刻满诡异符文,能映照人心最深处的恐惧。
但更可怕的是,它似乎能“存储”亡者的怨念,甚至让它们寄宿在活人身上。
“周教授发现这镜子后,开始变得不对劲。”
陈教授低声道,“他曾在笔记里写,镜子里有个声音,承诺给他永生……只要他献上合适的容器。”
“容器?”
“活人的躯壳。”
陈教授声音发颤,“尤其是……孩童。”
我胃里一阵翻涌。
“露露的生日派对,根本不是意外。”
陈教授合上笔记,“那是仪式。
她父亲……亲手把她献祭给了镜子里的东西。”
我低头看着掌心的黑血旋涡,突然明白了,那不是诅咒。
是契约。
当晚,柳青找到了我。
“你知道了吧?”
她倚在门边,红唇微扬,“我们这种人,活不过三十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