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业态度。
顾沉舟不是在收集我，他是在...研究我的艺术？
我走向书房，推开门的手有些发抖。
书桌上摊开着一本素描本，上面是半幅未完成的画——我的侧脸。
旁边放着一本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艺术疗法》，书页间夹满了便签。
翻开素描本，我惊讶地发现里面全是速写：我在咖啡馆画画的样子，在公园喂鸽子的背影，甚至是在顾氏上班时专注工作的侧影...每一幅都捕捉到了我自己都没注意过的细微表情。
本子最后几页是信件草稿，收件人全是我。
最早的一封日期是三年前，我刚被顾氏辞退的时候：“苏小满：我必须向你道歉。
调包你的画作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艰难的决定...”信没写完，被粗暴地划掉了。
后面几封也都是类似的内容，有的写了一半，有的只开了个头，但全都未能寄出。
最后一封是昨天的：“小满：当你读到这封信时，我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有些战争必须由我一个人面对。
你的画作给了我三年来的唯一安宁，这就足够了...”我的眼泪砸在纸面上，晕开了墨迹。
原来顾沉舟一直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守护着我——公开场合的冷漠是为了保护我远离林家的注意，私下的关注则是他无法控制的情感流露。
书桌上的电脑突然亮起来，一条消息弹出：“苏小姐，我是顾总的心理医生。
他今晚的生理指标异常，可能又没吃药。
如果您联系到他，请务必让他服药休息。”
我正想回复说我不在顾沉舟身边，却听到公寓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顾沉舟站在门口，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他的西装外套不见了，白衬衫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