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煞白的脸和紧绷的嘴角扫过,闪过一丝诧异,但很快垂下眼,没多问一句。
我领着他来到地下室门口。
那扇厚重的木门,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,像一张沉默的巨口,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。
“就是这扇门。”
我的声音干涩。
师傅拿出工具,开始忙碌起来。
金属工具探入锁芯,细碎的‘咔哒’声,在这死寂的楼道里,异常清晰,声声刺耳。
我紧张地攥紧拳头,手心全是冷汗。
小远还在楼上卧室熟睡,我特意反锁了房门。
我不敢想象,这扇门背后,究竟藏匿着怎样令人窒息的恐怖……时间仿佛凝固了,每一秒都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熬。
“好了。”
师傅,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,“这锁有点年头了,没有几年经验还真不一定能打开。”
他退开一步,朝我扬了扬下巴。
我的手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,犹豫了片刻。
门后,会是什么?
是堆积如山的杂物,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我胸口憋闷,几乎是凭着一股蛮力,猛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。
“吱呀——”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灰尘与霉变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,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。
我挥开眼前的浮尘,借着楼道里透进的微弱光线朝里望去。
地下室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,但也确实如张诚所说,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旧物。
废弃的家具、蒙尘的纸箱、锈迹斑斑的工具……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,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。
光线昏暗,仅能勉强看清靠近门口的一小片区域。
我颤抖着摸出手机,打开手电筒,一道光柱切开黑暗,扫过那些沉默的、布满蛛网的物件。
难道,一切真的只是我多心了?
那些反复出现的噩梦,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,都仅仅是心脏移植后的排异反应,或是心理作用催生的幻觉?
然而,更汹涌的不安如潮水般再次将我淹没。
如果这里真的空无一物,那我那些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怀疑,又该如何解释?
苏芸的神秘失踪,张诚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,又将如何自圆其说?
我不甘心。
我的直觉,我这颗心脏的悸动,都在告诉我,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。
我小心翼翼地迈进地下室,脚下的灰尘厚得能留下清晰的脚印。
手电筒的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