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再看他。
想想那枯井中的尸骨。
我脊背发凉。
他却温柔得说道:“阿姊,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带我入京时说过的话?”
我沉默。
他也不恼:“你说,阿姊永远会陪着小延!”
说着他幸福得笑了。
跟当年的笑一模一样。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说过一句话,他在宫中下令,凡是能让我开口者,赏银千金。
10我在宫中彻底没了自由,去哪儿都有一群人跟着。
我彻底成了他豢养的金丝雀。
魏延说,他绝对不允许那次的事情再发生。
算算日子,又到了适龄宫女出宫的日子。
可我望着那高大的朱红宫墙却再也不敢生出出宫的念头。
因为,会死很多人,会死很多很多的人。
“姑姑,下雪了,我们回吧,陛下该回安和殿了。”
说来也是可笑,我不是妃,也不是嫔,却住了魏延的宫殿。
我摇头,独自走着,不知不觉,来到了李嬷嬷的住处,我推开门,房梁上掉下许多灰,我拿了鸡毛掸子打扫,不小心撞碎了一个花瓶,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书信,一封是李嬷嬷亲笔,一封是方遇的字迹。
我激动得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:“舒儿,对不住了。
我听陛下旨意,将你的书信通通扣下,三年总计36封,命我通通烧毁,陛下送我归乡养老之时,我知自己大难临头,拖了你曾说过的桃花镖局,偷摸送去一封去桃花镇的书信,不久便得到了回信。
你自己看吧!”
泪水已经湿了衣襟,我打开了方遇的信:“舒儿,我在桃花镇等尔归来!”
我失声痛哭,魏延从门口进来,看着我哭成了泪人,眸光瞬间沉了下去。
扫到我手中的书信,一把夺了过去。
“舒儿,我在桃花镇等尔归来!”
他一字一句念了出来,我伸手去抢,他递给了身旁的内侍,吩咐道:“给我通通拿去一把火烧了,对了,这间屋子也别放过!
烧不干净,你们提头来见!”
11方遇还在等我,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念想。
有时候我安慰自己,至少我知道,他安然无恙。
我想这便够了。
可魏延根本就不会给我这般念想,他是魔鬼,他要夺了我的一切。
梅妃探望我时,宫女正在让我喝药,她神神秘秘地屏退众人。
悄声道:“叶舒姑娘,听闻陛下前些日子离京了。”
梅妃的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