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要,顺手扔了也不可惜。
但你记住,有些东西我会要你双倍奉还的。”
阴鸷的笑容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,“那芊芊呢?
你是要还是不要?
是不是也舍得顺手扔了?
在芊芊心目中,你永远是最恶毒的母亲。”
我又向前走了几步,逼近她的脸,“姓舒的,你给我听清楚了,如果芊芊因为你有什么闪失,我这个最恶毒的母亲会让你生不如死!
这次可不要再小瞧我了。”
15舒玉盈说得也没错,我回家只能对着四面冰冷的墙壁。
那种推开大门就被黑暗和寂静包围的感觉,我还没有完全适应。
我点进“傍晚六点”的私信,把今晚和舒玉盈狭路相逢的事一口气写了下来。
按了发送后,我把手机按在胸前,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。
我的手指慢慢往上滑,这才查看起“傍晚六点”的留言。
“我的父母都是瘾君子。”
我被TA写的第一句话震住了。
在这条留言之前,我有感而发,讲述了我父母如何把我当宝贝抚养长大,而我看着他们在病床上受苦却无能为力。
“我最早的记忆,是五岁时躲在衣柜里,捂着耳朵数数。
数到一百,外面的争吵或许就会停下,但通常不会。
父亲会踹开柜门,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出来,让我去便利店赊账买酒。
如果收银员不肯,回来就是一顿皮鞭。
母亲则瘫在沙发上,瞳孔涣散,嘴里嘟囔着:你以后得赚大钱,让妈过好日子……学校是我的避难所。
我疯狂地学习,因为老师夸我时,我能短暂地忘记身上的淤青。
但放学铃声一响,恐惧又会笼罩着我。
十二岁那年,我高烧到40度,父母却用买药的钱换了白粉。
我在昏迷前拨通了二叔的电话。
二叔家并不富裕,但他从来不会让我饿肚子,也不会为了省电费,催我早早关灯。
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夜晚可以如此安静。
但深夜梦回时,我总听见父母的声音:你是我们的孩子,你逃不掉……父母的死讯是在高考前三天传来的。
警察说,他们在废弃加油站过量注射,尸体三天后才被发现。
那天我在操场跑了二十圈,直到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,像两条再也抓不住我的手臂。
大学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,二叔哭得比我还凶。
当我站在宿舍门口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