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觉得我们会怎样？
“他放下筷子，认真思考的样子让我想起大学时他解数学题的表情：“可能会一起去美国，我照顾父亲，你找工作或读书。
等父亲...走后，也许我会转学回国，或者你留在那边发展。
““听起来不坏。
““也不容易。
“他轻声说，“照顾病人很耗人，刚毕业的我们可能会被压垮。
苏雯的担心不无道理。
“这是我第一次听他正面评价苏雯的决定。
也许时间真的能软化所有尖锐的东西，包括怨恨和遗憾。
“现在呢？
“我抬起眼睛直视他，“五年后，我们变成了什么样的人？
“程远的目光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：“我变成了一个更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。
你呢？
““我...“我停顿了一下，“我以为我变成了一个不再相信感情的人。
现在看来...“我没有说完，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晚餐后，程远提议散步消食。
十月的夜风带着微凉，我下意识靠近他取暖。
他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，然后坚定地握住了我的手指。
我们就这样牵着手，走过灯火阑珊的胡同，走过人声鼎沸的商业街，走过安静的小公园。
谁都没有说话，但手掌相贴的温度比任何语言都有力量。
回到我的公寓楼下，程远轻轻拉我入怀。
这个拥抱比之前的任何接触都更亲密，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，呼吸拂过我的鬓角。
“晚安，林晓。
“他在我耳边说，声音低沉温柔。
“晚安。
“我退后一步，却被他拉住了手。
“明天见？
“他问，眼睛里带着期待。
我点点头：“明天见。
“接下来的一个月，工作和生活都进入了新的轨道。
蓝海项目进展顺利，我和程远的合作默契十足；赵明被公司起诉后迅速认罪，转做污点证人指证麦肯广告；梁薇被父亲强行送回美国，风波渐渐平息。
十一月中旬，我收到了年度广告创意大奖的提名通知。
颁奖典礼在周末举行，陈总坚持全公司高管出席。
“带上程远吧。
“苏雯帮我挑选礼服时突然说，“他应该亲眼见证你的荣耀时刻。
“我正想反驳，苏雯抢先一步：“晓晓，别装了。
这一个月你们几乎形影不离，全公司都知道你们在一起了。
““我们没有...“我的反驳听起来那么无力。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