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我很想阻止他,但我阻止不了,他静静的躺在床上,喃喃的说道:“阿随,原来那日你这么痛。”
我还飘在半空,看着谢晏殊慢慢的闭上眼睛,然后他的身体好像也变得透明了,渐渐的他能看得到我了,我飘过去,和他说:“相公,一见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?”
他笑的很开心,说怎么变成鬼了还在想这个事情。
我说求求你告诉我,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
我差点忘记,他也已经是鬼了。
于是他又笑了,说娘子听好了,为夫来给你回忆一下。
那年我陪母亲去红螺寺礼佛…9谢晏殊视角阿随一直问我,我们初次相遇在哪里,我什么时候对她一见钟情的。
她好像是真的想不起来了。
那一年我陪母亲去红螺寺礼佛,母亲一向虔诚,拜完后还得去听主持讲经,让我乖乖待在禅房。
我正是调皮的年纪,哪里呆得住,趁着丫鬟小厮没注意,我偷溜了出去。
在某个佛堂的贡品桌下,我看到了一个正在偷吃的小女孩。
她眼睛圆圆的,眸子里闪着灵动的光,身材很瘦小,皮肤白白净净的,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。
穿着打扮还算体面,但狼吞虎咽的样子好似许久未曾吃饭。
她见我发现了她,也不害怕,把她手上尚未吃完的瓜果零食分给我。
“哥哥,你也饿了吗,这个给你。”
那些供奉的瓜果零食我根本不稀罕,但却在她递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接住了。
“你很饿吗?”
我好奇的问她。
她点了点头:“大夫人不准我吃东西,我太饿啦,不过现在吃的有点撑。”
说完还不小心打了个嗝,捂住嘴巴害羞的看着我,然后还拍拍自己的肚皮,笑着和我说吃的太饱了。
她一笑,眼睛就像一弯月牙一样,让我看呆了。
寺庙里的小沙弥发现有人偷吃贡品,她一着急,就拉着我不管不顾的逃走,我俩跑的飞快,气喘吁吁的停在一颗梨树下。
春天的风微微吹动树枝,千树万树的梨花漱漱往下掉,一些调皮的花骨朵落在她的头上,但人比花更娇。
我问她叫什么,她和我说叫苏随,大家都喊她阿随。
我想问问她,是“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”的随吗,但还没等我问出口,家里的奴仆就找到我,说我母亲那边快要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