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和你永远在一起……”我后退到墙角,看见碎镜里的林浅站起身,她的红裙沾满血污,却比记忆中更加鲜艳。
她伸手穿过镜面,指尖触到我脸颊的瞬间,我感到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——那是十年前她被杀害时,刀刃抵住皮肤的温度。
“姐姐,”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碎镜中的倒影与我完全重合,“我们终于要完整了。”
小王的匕首刺来时,我看见林浅在镜中微笑,她的左手抬起,掌心露出与我相同的胎记,那是我们作为“镜中人”的印记。
5 镜中重逢当刀刃没入腹部的剧痛传来时,我听见墙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
所有碎镜突然逆向拼接,镜面重新愈合,而小王的匕首正插在镜面上,刀刃没入的位置,恰好是十年前凶手刺向林浅的同一处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
林浅的声音混着我的血滴在镜面,形成蜿蜒的“回家”二字。
我低头看时,伤口正在愈合,而小王惊恐的倒影出现在镜中,他的身体开始透明,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镜面。
墙内的骷髅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镜中林浅完整的身影,她伸手替我拂去额角的碎发,指尖带着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温度。
窗外响起警笛声,我对着重新拼合的镜子微笑。
镜面上的血字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七岁那年我们在镜前的合影——两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紧紧相拥,镜面上隐约有妈妈的倒影,她举着刀,却在落下的瞬间,眼里闪过一丝犹豫。
掌心的血珠滚落在碎镜上,瞬间被吸入玻璃缝隙,如同投入湖面的墨滴,荡起一圈圈淡红色的涟漪。
我盯着三年前的自拍照,像素颗粒里的“我”笑得天真,左肩胛骨后方的阴影却格外清晰——那道弯曲的轮廓分明是持刀的手肘,而“我”的右手正以诡异的角度反折,指尖抵在镜面内侧,像是在叩击另一个世界的门。
“林深,你果然和她一样蠢。”
小王的声音裹着碎玻璃的脆响逼近,他鞋跟碾碎的镜片在月光下迸发冷光,如同撒了一地的碎钻。
我浑身肌肉紧绷,却在碎镜拼贴的倒影里看见自己后颈的月牙形胎记正在发烫,那是十年前妈妈挥刀劈下的位置,也是林浅头骨碎裂的致命伤。
他左眼角的泪痣渗出暗红液体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