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
他颤抖着按下确认键时，阴影发出与他频率完全一致的叹息，货架上的深海记忆体罐头齐齐爆开，涌出的却不是鱼块，而是无数枚闪着冷光的神经云接入芯片。
第二章：“异常03-疼痛置换”自动门叮咚声响起时，苏离腕间的镇痛手环正在泄漏错误的茉莉花香。
穿亚麻长裙的女人踩着满地碎光走近收银台，二十四色彩铅在她帆布包里碰撞出细碎声响，像是某种摩尔斯电码的变奏。
冰柜区的腐鱼味突然转成铁锈腥气，林深昨夜按下的记忆清洗键开始在他太阳穴深处泛起蓝光。
“需要推荐新上市的二十五色套装吗？”
苏离的机械义眼闪过一组乱码，扫描仪红光扫过女人缠着绷带的右手腕，“疼痛色谱系列支持感官置换功能，用第九根肋骨的钝痛兑换三个月的创作灵感。”
货架阴影里传来罐头坠地的闷响，那件灰色连体衣的衣角在零食区一闪而过。
女人抽出的信用卡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，当她指尖触到扫描台时，整个便利店的监控屏幕突然跳转到三天前的画面——深夜的油画工作室里，二十四支彩铅正在自动在画布上涂抹，而女人本人悬浮在天花板下，手腕涌出的鲜血在空气里凝结成第十三种暖色调。
苏离突然按住颤抖的扫描枪，她制服的荧光绿正在褪成葬礼黑。
“检测到自杀倾向基因表达，根据《神经云伦理法》第114条……”提示音被尖锐的耳鸣截断，女人帆布包里滚出的白色药瓶标签开始变异，“氟西汀20mg”的字样融化成“认知重构胶囊·绝望特供版”。
冰柜门在这时自动弹开，五罐深海记忆体滚到女人脚边，罐头表面映出她脖颈处蔓延的电子纹身。
苏离的虹膜裂变成三重同心圆，纳米电流从她指尖窜入收银机键盘：“您有两个选项。”
打印出的小票渗出靛蓝色墨迹，A选项下方浮现女人在画廊开幕式的笑脸，B选项则显示她蜷缩在浴缸里割开左手动脉的静帧，“接受颜料会成为行为艺术家，拒绝交易将触发脑内血清素清空程序。”
林深突然从货架后冲出，他后颈的植入芯片闪烁着与女人同频的幽蓝。
当他的手抓住那支正在异变的“疼痛红”彩铅时，便利店地板突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