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打湿了地面。
发电机房在西厢房后侧，铁门上挂着的铜锁已经生锈，顾言深刚要伸手，门缝里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。
他瞳孔骤缩，抬脚踹开铁门。
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，发电机旁的水泥地上，躺着个穿灰色制服的男人，咽喉被割断，血液早已凝固。
尸体右手握着把带血的匕首，左手紧攥着半张泛黄的纸。
苏明雪认出那是管家的衣服。
顾言深小心掰开尸体手指，纸片上用蝇头小楷写着：“十年前的火，是他们放的……”雷声在头顶炸响，苏明雪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她转身望去，昏暗的光影里，白露穿着白色旗袍站在走廊尽头，长发遮住半张脸，缓缓抬起手，指向他们身后的墙壁。
顾言深猛地转身，手电筒光束照亮墙面，不知何时出现了新的血字：“第二个，在钟摆停止时。”
3 钟摆回到宴会厅时，备用电源已经启动。
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十五分，铜制钟摆有节奏地左右摇晃。
沈明泽夫妇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，沈明辉正在给白露倒热水，手却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陈立律师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：“管家死了，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先理清时间线。”
顾言深掏出笔记本，“停电时间是21:47，我们在21:52发现管家尸体，死亡时间至少在半小时前，说明凶手在停电前就杀了人，并且利用停电时间在宴会厅写下血字。”
他转向沈明泽：“沈先生，十年前老爷子去世当晚，是不是发生过火灾？”
沈明泽身体猛地绷紧，妻子林悦连忙按住他的手：“顾侦探，陈年旧事和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管家尸体旁的纸条提到‘十年前的火’，而沈老爷子的尸检报告显示，他体内有过量安眠药。”
顾言深盯着沈明泽的眼睛，“当年你们是不是为了抢夺遗产，给老爷子下了药，结果引发火灾，却伪装成自然死亡？”
“你胡说！”
沈明辉突然站起来，酒杯摔在地上碎成齑粉，“父亲是突发心脑血管疾病去世，火灾只是意外——意外？”
顾言深冷笑，“我查过当年的消防记录，起火点在书房，而沈老爷子的卧室在东厢房，火势怎么会蔓延得那么快？
还有，沈明薇小姐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