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恶鬼缠身。
苏明雪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,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响起:“明雪,当年沈老爷子的死因不简单,还有那块雾隐佩……”话音未落,前方突然传来尖叫。
2 血字宴会厅里灯火通明,水晶吊灯在天花板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圆桌旁坐着五个人:沈明泽夫妇、沈明辉、白露,还有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——沈家律师陈立。
地板中央,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指着墙面尖叫,指甲几乎掐进丈夫沈明泽的手臂。
苏明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米白色墙面上用鲜血写着两行字:“十年前的债,该还了。”
“雾隐佩归位之日,便是尔等往生之时。”
血字下方,一枚青玉佩饰静静躺着,正是照片里的雾隐佩。
苏明雪注意到,玉佩周围的血迹呈喷溅状,说明写下血字的人就在现场,而墙面的血手印显示,凶手是左撇子。
“都别碰!”
顾言深突然冲上前,掏出白手套捡起玉佩,“陈律师,十年前老爷子的遗嘱里,雾隐佩是不是作为沈家传承之物,由长孙沈砚继承?”
提到“沈砚”这个名字,所有人脸色骤变。
沈明泽夫妇对视一眼,沈明辉握紧酒杯的指节发白,白露低头绞着旗袍下摆,指甲缝里沾着暗红的指甲油。
苏明雪想起资料里的记载:沈砚是沈明泽的独子,十年前在葬礼当晚失踪,至今下落不明。
而雾隐佩作为沈家象征,本应传给他,却在葬礼上失踪。
“当务之急是报警。”
陈立推了推眼镜,声音有些颤抖,“但这里信号屏蔽器还开着,管家,去把发电机房的备用天线——”话没说完,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,紧接着整栋建筑陷入黑暗。
苏明雪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脚踝,下意识后退,却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。
“别怕,是我。”
顾言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手电筒的光束亮起,照亮了墙面的血字——不知何时,第二行字末尾多了个日期:“2023.10.5”,正是今天。
“分头检查电路。”
顾言深迅速分工,“沈先生、沈太太检查二楼,陈律师和管家去地下室,沈先生和白露小姐留在这里保护现场。
苏记者,你跟我去发电机房。”
穿过长廊时,苏明雪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,雨水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