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巨大茧状标本中。
跳动的一大一小两颗心脏,和漂浮着的铁面具。
那铁面具,赫然和自己当初为苏晚跹定制戴上的一模一样!
顾宴辞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苏晚跹怎么会提前化茧,难道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?
为什么透明巨茧里,会有一大一小两个跳动的心脏?
难不成,晚跹在被自己送走的时候,已经身怀有孕了吗!
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啊!
顾宴辞一把将江月月推倒在地,怒声质问。
“你不是说那个茧是标本吗!”
江月月摔在了破碎的玻璃碴上,捂着手大声呼痛。
顾宴辞却充耳不闻。
他半跪在地上,死死掐住了江月月的脖子。
“回答我!”
“顾宴辞哥哥,你别吓我。”
江月月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。
“可能是别的蝶族标本呢,我相信那一定不是姐姐。”
顾宴辞却红了眼眶,指着台上的透明的巨茧标本说。
“你看到那里面的铁面具了吗?”
“那是我为了让苏晚跹帮你顶罪,不被马戏团团长认出来,活生生焊在她脸上的!”
说到动情处,顾宴辞流下了两行眼泪。
顾宴辞没想到,苏晚跹竟被提前逼的化茧了,她该受了多少苦啊!
当初逼苏晚跹替江月月顶罪,他已经无数次后悔了。
想到这,顾宴辞立马做出点天灯的手势。
拍卖师激动地敲响木槌,高声宣布:“顾总点了天灯,请问还有人要加价吗?”
巨茧本就拍到了八千万的巨额。
顾宴辞这个时候点天灯,一般人为了不得罪顾氏,多半是不会再加价了。
可马戏团团长却举起了手中的牌子。
“我出一个亿。”
顾宴辞高声喊出。
“两亿。”
“以及,如果这位小小的马戏团团长还要恶意抬价,我申请对他进行验资!”
顾宴辞虽然钱多,但人也不是傻的。
马戏团团长却又举起了牌子。
“两亿,多一万。”
“不管顾总出多少钱,我总是多加一万,直到没钱为止!”
拍卖会对他进行验资后。
“验资通过。”
拍卖师高声宣布,“现在竞价 ——”因为马戏团团长几乎是拿全部身家,在和顾宴辞拼。
当初顾氏害他破产,背负巨额债务。
如果不是他还会驯兽,怎么可能东山再起。
顾宴辞冷笑一声,直接把价格加到了四亿。
在场众人无不震惊。
马戏团团长笑着说:“顾总果然财大气粗,我放弃。”
顾宴辞要下去,江月月却拦在顾宴辞面前。
“顾宴辞哥哥,我肚子疼,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呀?”
顾宴辞一步步逼近江月月。
“滚开。”
江月月被吓得后退半步,高跟鞋碾到碎玻璃,发出刺耳的咔嚓声。
顾宴辞不管江月月的阻拦,直直走到马戏团团长身边。
“等苏晚跹化蝶后,我再来收拾你。”
马戏团团长眼中带着浓浓的恶意。
“你就等吧。”
有什么东西在顾宴辞脑海中一闪而过,可他却没有抓住。
他径直走上前,心疼的抚摸着透明的巨茧。
里面两个一大一小的微弱心跳,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一样。
如果早知道苏晚跹怀了他的孩子,他怎么可能舍得让苏晚跹替江月月到马戏团受罪!
那个时候每次他回家,都能看到苏晚跹在吃药,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促排针。
直到他急着要一个继承人,苏晚跹总是愧疚地抚着小腹。
“医生说,蝶族不易受孕,我会努力给你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他那个时候想抱抱苏晚跹,却总是被手机震动打断。
江月月总是不识时务地抢占着自己的注意力。
以后不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