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升机降落在瓦屋山外围。
我们冲过去,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——白水心蜷缩在树洞里,而江妄倒在五米外的空地上。
他的右脸爬满了火毒虫,皮肤已经溃烂流脓。
更可怕的是,那些虫子还在往他完好的左脸爬。
“救……我……”江妄看到我,伸出颤抖的手。
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,“灵灵……救我……”血沫从江妄嘴角溢出,他颤抖着摸出手机,屏幕上是我最后一次为他包扎眼睛的照片。
那时我笑着说:“江妄,你要好好保护这双眼睛,它们比星星还亮。”
而现在,这双眼睛正被毒瘴侵蚀,泪水混合着脓血流下。
“如果能活着出去……”江妄在手机备忘录里打字。
“我要用余生向凌灵赎罪。”
白水心突然尖叫起来:“快带我走!
那些虫子吃完他就会来找我!”
她疯狂指着江妄,“是他非要来救我的!
不关我的事!”
我被周庭宴一把拽到身后,“火毒虫会群体迁移,不要动。”
雇佣兵用特制喷雾驱散虫群,将两人抬上担架。
江妄的右脸已经面目全非,隐约可见白骨。
而白水心除了轻微脱水,几乎毫发无损。
返程直升机上,白水心歇斯底里地大笑。
“活该!
谁让他非要拉着我跑,那些虫子本来追的是他!”
我看向昏迷的江妄,突然想起五年前。
那次为了引开野人,我差点摔下悬崖。
是江妄抓住我的手,说会一辈子保护我。
如今,他为了另一个女人,毁了自己的一生。
江妄在医院醒来那天,娱乐版头条全是#影帝毁容#的新闻。
曾经疯狂的粉丝们集体沉默,超话里充斥着脱粉宣言。
好恶心,昨晚做噩梦了幸好没为他自杀我去病房看他时,他正对着镜子发呆。
右脸缠满绷带,左脸苍白如纸。
看到我,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灵灵,我想起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。
“五年前是你救了我,不是白水心。”
我平静地抽回手,“不重要了。”
“重要!”
江妄歇斯底里地大喊,“我错了,我该相信你的。”
他的眼泪浸湿绷带,“现在我一无所有了,只有你。”
病房门突然被踹开。
周庭宴大步走来,一拳将江妄打回病床。
“离我妻子远点。”
江妄疯狂大笑:“你妻子?
那明明是我老婆,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!”
他扯掉输液管扑向周庭宴,“是你趁虚而入!”
两人扭打在一起,直到保安赶来拉开。
周庭宴整理着袖口,冷眼看着被按在床上的江妄。
“再骚扰凌灵,我会让你连医药费都付不起。”
江妄是个疯子,根本不在乎死活。
白天黑夜,他开始疯狂地找我。
他戴着口罩,在我家楼下守了一整夜,甚至跪着求我:“灵灵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:“江妄,你现在后悔,不过是因为你一无所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