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丈的脖子,大家就都往河里跳,跳下去才发现,水那么浅,最深的地方才到小人脖子这里。”
李承泰听着张三四的话,面色变了又变,不时看向下首的陈升。
不等李承泰发问,李震极早已按捺不住,上前一步,一把抓着张三四的衣领,厉声喝道“大胆奸细!
塔山城岂是那般好攻下的!
说!
是谁派你来找死的?!”
“啪嗒~”一声脆响,李承泰折断手中指点地图的短杖,狠狠瞪了眼李震极。
李震极这才放手,趴在地上的张三四犹自呜咽着,小人句句属实,小人冤枉啊!
李承泰朝蒋征摆了摆手,等蒋征把张三四拖了出去,老将军才对李震极吩咐道“去叫一营二营统领大帐听令。”
李震极不敢怠慢,领命而去。
李家军一营二营是轻骑营,擅长飞驰电掣间引弓伤敌。
李承泰见李震极离去这才向陈升问道“你以为如何?”
陈升摇了摇头,轻声道“此人不像作伪,可是东夷那边是怎么一夜之间突破塔山城的,我想不通。”
李承泰又叫陈升吩咐下去,将近一月来塔山城和三河城的来往文书拿来观看。
“大人,这些书信,我左右看了两遍,完全看不出有何异样。”
陈升顿了顿,接着道“不过,也许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
“嗯?
什么意思?”
老将军眼神一亮。
“此时此刻,东夷前锋已至对岸,那张河上下两城那里不可能不派兵监视,乃至试探性进攻,甚至全力进攻。
可是开战至今月余,两城书信或是战报,全是平安无事,没有丝毫敌情展现,我有些担心。”
“嘶……”老将军也坐不住了,起身来到地图前,不住的打量起来。
上游的塔山城,东夷西进之要道,有兵五千。
依山傍水而建,城高丈许,水流湍急。
守城王将军老成持重,陛下对其甚是信重,连最喜爱的长公主都下嫁王家长子,可见一般。
下游三河城,张河在此一分为三。
同样的依山傍水,同样的五千精兵,不过那里山路崎岖陡峭不能走马,东夷向来不敢从那里进攻。
这样的两座坚城,东夷如何攻取?
如何敢攻?
过不多时,二位统领帐前听令。
李承泰吩咐道“两位,废话不多说了。
你二人各率本部人马千人赶往南北二城。
一营往塔山,二营往三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