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我来说,最重要的不是他的器官,而是他这个人。
---我站起身,擦干脸上的泪水,目光落在墙角的一台小型监控设备上。
它闪烁着微弱的红光,似乎在记录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走到门前,用力推开了冷库的大门。
走廊里的灯光依旧惨白,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,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。
手术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,似乎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。
“江翊,”我在心里默默说道,“无论你在哪里,我都会找到你。
因为你是我的爱人,也是我的一部分。”
窗外的天空隐约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即将到来。
而我,也将踏上新的旅程,去寻找属于我们的答案。
6天台的风夹杂着暴雨拍打在脸上,冷得像刀割。
我攥紧了手中的婚戒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。
全息投影在雨中忽明忽暗,电子遗嘱界面闪烁着微弱的蓝光,像是命运最后的嘲弄。
雨水顺着发梢滑落,在我的脸颊上蜿蜒成冰凉的小溪,混杂着泪水一起坠入黑暗的深渊。
“江翊……”我喃喃自语,声音被风雨吞没,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?”
突然间,一阵荒诞的笑意涌上心头。
我竟然笑出了声,那笑声破碎而绝望,像是某种压抑已久的崩溃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我低头看着备用婚戒,它静静地躺在掌心,内侧刻着“LY 心脏永属于 XJ”。
这是一句多么讽刺的话啊,仿佛从一开始,我们的生命就注定要互换、交织,直到无法分离。
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快递盒,将婚戒塞进去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输入:“收件人:江翊的无痛告别计划。”
按下发送键的瞬间,手机屏幕骤然亮起,新消息弹出——“器官受体匹配成功——患者:林悠(肺癌 IV 期)。”
---我的心猛地一沉,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原来这一切早已注定,我们从未真正分开过。
十年前,我把骨髓给了他;而现在,他用他的肺延续了我的生命。
“我们早就互换了生命,你咳出的血里带着我的骨髓。”
江翊临终视频里的这句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中,每一个字都像利刃般刺入我的心脏。
原来如此。
难怪那些咳嗽总是伴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