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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寻陈寻强结局免费阅读民国诡闻:我靠邪术横行乱世番外

玄觉缘心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陈寻呆呆地看着这一切,缓缓收回了意念。那鬼影也随之慢慢淡化,最终消散在黑暗中。他站在那里,身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污,脚下是两具死状恐怖的尸体。仓库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、腐臭和阴冷气息,如同人间地狱。但此刻,陈寻的眼中,先前那种纯粹的、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恐惧和绝望,已经悄然褪去了大半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后怕、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、以及一丝......对这股刚刚诞生、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邪异力量的......掌控欲和病态的兴奋!他缓缓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。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催生血蛊、役使鬼影时那种阴冷力量流过的异样感觉。这双手,几个时辰前,还只是一个略懂药理、在当铺里讨生活的学徒之手。而现在......他抬起头,环视着这如同修...

主角:陈寻陈寻强   更新:2025-05-01 10:5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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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寻陈寻强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陈寻陈寻强结局免费阅读民国诡闻:我靠邪术横行乱世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玄觉缘心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陈寻呆呆地看着这一切,缓缓收回了意念。那鬼影也随之慢慢淡化,最终消散在黑暗中。他站在那里,身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污,脚下是两具死状恐怖的尸体。仓库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、腐臭和阴冷气息,如同人间地狱。但此刻,陈寻的眼中,先前那种纯粹的、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恐惧和绝望,已经悄然褪去了大半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后怕、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、以及一丝......对这股刚刚诞生、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邪异力量的......掌控欲和病态的兴奋!他缓缓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。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催生血蛊、役使鬼影时那种阴冷力量流过的异样感觉。这双手,几个时辰前,还只是一个略懂药理、在当铺里讨生活的学徒之手。而现在......他抬起头,环视着这如同修...

《陈寻陈寻强结局免费阅读民国诡闻:我靠邪术横行乱世番外》精彩片段

陈寻呆呆地看着这一切,缓缓收回了意念。
那鬼影也随之慢慢淡化,最终消散在黑暗中。
他站在那里,身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污,脚下是两具死状恐怖的尸体。
仓库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、腐臭和阴冷气息,如同人间地狱。
但此刻,陈寻的眼中,先前那种纯粹的、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恐惧和绝望,已经悄然褪去了大半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后怕、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、以及一丝......
对这股刚刚诞生、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邪异力量的......
掌控欲和病态的兴奋!
他缓缓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催生血蛊、役使鬼影时那种阴冷力量流过的异样感觉。
这双手,几个时辰前,还只是一个略懂药理、在当铺里讨生活的学徒之手。
而现在......
他抬起头,环视着这如同修罗场般的废弃仓库,最后,目光穿过那破旧的门窗缝隙,投向了外面那风雨飘摇、电闪雷鸣的沪都夜空。
那个动荡不安、人命如草芥的民国乱世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干涩的嘴唇微微开合,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,低声自语:
“原来......这就是我活下去的......‘道’?”
仓库内,血腥与腐臭的气味浓得化不开,几乎凝成实质。
两具尸体以极其扭曲和恐怖的姿态倒在地上,一个像是被从内部啃空了血肉,另一个则表情定格在极致的惊恐中,眼球几乎脱眶而出。
死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祥气息。
陈寻靠着冰冷的墙壁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冷静......必须冷静下来......”
他强迫自己压下呕吐的欲望和心头的惊悸。
刚刚获得的那一丝微弱的“鬼力”本能,此刻被他下意识地调动起来。
他闭上眼,集中精神去“感知”周围......
很模糊,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,但他能隐约“感觉”到仓库内外的“气息”流动。
没有活人的那种躁动感,只有死寂和弥散的阴冷。
“暂时......安全。”
确认了这一点,他深吸一口气,拖着依旧有些酸软的身体,走向那两具尸体。
这是他第一次杀人,哪怕是自卫反击,指尖依旧残留着冰冷的颤抖。
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,学徒生涯培养出的细心和谨慎此刻占据了上风。
他屏住呼吸,忍着恶心,快速地在两名凶徒身上摸索起来。
动作笨拙,但目的明确。
很快,他摸到了一些零散的铜板和几张皱巴巴的、面额不大的纸币。
“聊胜于无。”
陈寻将其塞进自己同样破旧的口袋。
继续搜查。
在那个被蛊虫噬空的凶徒内袋里,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物。
掏出来一看,是一个巴掌大小、用劣质木头削成的牌子,上面用粗糙的刀法刻着一个扭曲的图案,像是一条盘踞的毒蛇,又像是一个诡异的符号。
木牌的质地粗劣,但入手带着一种阴冷感。
“这是......他们的来路?”
陈寻心脏猛地一跳,将木牌死死攥在手心。
直觉告诉他,这东西,很可能与给他俩提供那要命的“三尸咒”的源头有关!
那个藏在暗处的南洋掮客,或者某个下线?
有了这个发现,他不再停留,最后扫了一眼这如同炼狱般的仓库,强忍着不适,踉跄着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,走了出去。
外面,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。
冷雨淅淅沥沥地打在身上,让他滚烫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胸口那个三尸邪神印像是一个活物,正在缓慢地蠕动、消化着刚刚吸收的“恶业”和“怨气”。
一股微弱但持续的阴冷力量在体内流转,修复着他之前的伤痛,但也带来了一种......
更深层次的、对更多“养分”的渴望。
像是一种永不满足的饥饿感,从灵魂深处传来。
“我......变成了什么?”
陈寻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内心充满了剧烈的矛盾。
对自身这诡异变化的恐惧,对亲手夺走两条人命的罪恶感,哪怕他们罪有应得......
对这股能让他活下来的邪异力量产生的病态依赖,以及......
对这个视人命如草芥、弱肉强食的“吃人”世道,更加冰冷刺骨的认知。
他不是坏人,至少他认为自己不是。
可现在,他的身体里却住进了一个需要靠“邪恶”和“怨恨”来滋养的怪物。
“外邪......内正?”
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,却又迅速被饥饿感和疲惫感淹没。
他拖着沉重的脚步,走在泥泞的巷道里。
远处,法租界的灯火依旧辉煌,如同另一个世界的海市蜃楼,虚幻而遥远。
近处,是连绵的棚户区,在黑暗和冷雨中如同蛰伏的野兽,死气沉沉,偶有几声咳嗽或婴儿的啼哭传来,更添凄凉。
街角,几个穿着破烂军服的士兵缩在屋檐下避雨,眼神麻木地扫过,并未在意这个同样狼狈的身影。
一辆黄包车匆匆驶过,溅起一片泥水,车夫佝偻着背,在冷风中瑟缩。
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湿、垃圾的腐败气味,还有一种......
若有若无的、深入骨髓的怨气。
失业的工人,饿死的流民,被欺凌的百姓......
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,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、无时无刻不在培养着绝望和怨恨的“养蛊皿”。
而他,陈寻,似乎成了其中最特殊的一只“蛊”。
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,雨水顺着发梢滴落,冰冷刺骨。
他将那块刻着毒蛇图案的木牌紧紧攥在手心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眼中闪过一丝与他原本温和性格截然不同的狠戾和决绝。
“必须搞清楚......这到底是什么东西!”
“必须找到那个源头!”
也必须......
他感受着体内那越来越强烈的、阴冷的饥饿感。
“......继续‘吃’下去,才能活下去!”
他抬起头,目光穿透雨幕,望向黑暗笼罩下的城市深处,那里潜藏着无数的罪恶,也潜藏着他活下去、甚至变得更强的“养分”。
下一刻,他拉低了帽檐,将自己彻底隐没在黎明前无边的黑暗与冷雨之中。
一个属于三尸邪神的邪异传说,自此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
巷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,以及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邪气。
两名保镖依旧保持着持枪警戒的姿势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显然刚才那诡异的遁走方式超出了他们的常识。
皖清歌站在原地,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只是静静地望着陈寻消失的方向,眸光幽深,如同深不见底的古潭。
片刻后,她才缓缓收回目光,红唇轻启,对着身旁一名保镖用清冷的嗓音低语了一句:
“查查他。”
那保镖恭敬地点头:“是,小姐。”
皖清歌的视线又转向了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、眼神空洞的瘦弱少年,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她没有上前,只是目光在店铺内那具恐怖的干尸和散落在地的破碎符幡上扫过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,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。
最终,她什么也没找到,或者说,她要找的东西已经不在了。
“我们走。”
她再次低语一句,没有再看这满地狼藉一眼,转身带着两名依旧高度警惕的保镖,登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,悄无声息地驶离了这条充满了罪恶与死亡的巷弄。
不久之后,或许是难闻的气味引来了注意,租界巡捕房的哨声远远传来,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。
但这惨烈而诡异的现场,注定会成为一桩悬案,也可能在沪都某些不为人知的圈子里,掀起一丝微澜。
......
远离了那条罪恶的巷弄,陈寻躲在了一处更为偏僻、散发着浓郁鱼腥味的码头仓库废墟之中。
他靠着冰冷的砖墙,剧烈地喘息着,脸色依旧苍白。
刚才全力催动邪力,尤其是那血蛊毒线,对他的消耗极大。
他摊开手,看着掌心那本从店铺老板身上搜到的、用油布包裹的硬壳笔记本。
笔记本的封皮已经磨损,散发着一股混合着汗臭和某种奇异香料的味道。
他小心翼翼地翻开,里面是用潦草的字迹和许多他看不懂的符号记录的内容。
虽然许多符号晦涩难懂,但其中夹杂的一些汉字地址、人名以及交易的日期和货物,虽大多语焉不详,但“料”、“活口”、“祭品”等字眼触目惊心,清晰地指向了一个更加隐秘、也更加危险的网络。
这应该就是那个南洋掮客的部分账目,或者至少是其下线的交易记录!
线索到手,胸口三尸邪神印吸收了足够的“养分”后,那令人发疯的饥渴感也暂时平息了下去,如同吃饱了的野兽暂时蛰伏。
力量增长带来的满足感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让他稍微松了口气。
但这满足感如同潮水般退去,更深层次的、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永恒饥渴,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阴影,依旧虎视眈眈。
这次“进食”,似乎......
只是开胃小菜。
那个女人的身影,不期然地浮现在他脑海中。
她的出现太过突兀,也太过......
镇定了。
面对那种邪异的场景,她眼中虽然闪过异色,却没有普通人该有的恐惧和慌乱。
还有她身上那种奇特的“洁净”感和潜藏的“危险”感......
这个女人,绝对不简单!
她为什么要来那个地方?
她最后那句“查查他”......
是冲着自己来的吗?
陈寻感到一丝不安。
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这种身份不明、背景神秘的人物盯上。
救了那个少年......
却又杀了更多的人......
虽然那些人死有余辜,但看着自己沾满无形血腥的双手,感受着体内那股需要靠吞噬恶意和怨气才能壮大的力量,一个冰冷的问题再次浮现:
自己现在......
还算是“人”吗?
距离真正的怪物,还有多远?
他甩了甩头,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暂时无解的问题。
当务之急,是解读这本暗账,找到那个南洋掮客的真正据点,弄清楚三尸邪神印的来龙去脉!
而且,必须尽快!
体内的邪印虽然暂时缓解了饥渴,但陈寻能感觉到,它的“胃口”,似乎随着力量的增长,变得更大了......
下一次饥饿感的爆发,只会更加猛烈!
他必须赶在下一次失控之前,找到更多的“养分”,或者......
找到控制它的方法!
新的线索,指向了法租界深处,暗账记录中多次提及、防卫森严的地方。
前路,更加凶险。
但陈寻别无选择。
他将暗账小心收好,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决绝,再次融入了这座城市的阴影之中,朝着下一个目标潜行而去。
这个光怪陆离、表里交织的民国世界,远比他想象的,要“深”得多!
......
夜色更深,如同浓稠的墨汁泼洒在沪都的上空,吞噬了白日的喧嚣,却催生出另一番光怪陆离的景象。
陈寻如同蛰伏的野兽,蜷缩在一处废弃报刊亭的阴影里,目光紧紧锁定着不远处那栋灯火辉煌的建筑——安泰商行。
不同于白日里相对规整的商行模样,夜晚的安泰商行彻底褪去了伪装,门口豪车如流水,穿着暴露的艳丽女子与西装革履的男士们相拥着进出,靡靡之音与放浪形骸的笑声穿透厚重的雕花大门,隐隐传来。
巨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刺眼的光芒,将“安泰”两个字映照得纸醉金迷。
然而,在陈寻的感知中,这片奢华之下,却翻涌着一股比之前那家南洋杂货店浓郁了数倍不止的恶业与邪气!
那气息是如此的黏稠、污秽,如同一个巨大的、不断散发着恶臭的脓疮,隐藏在这光鲜亮丽的外壳之下。
胸口的三尸邪神印再次躁动起来,如同嗅到了饕餮盛宴的凶兽,不断传递出更加迫切、更加难以抑制的饥渴感,催促着他靠近那邪恶的源头。
这里,定然与那南洋掮客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!
就在陈寻准备进一步观察,寻找潜入机会时,他心中猛地一凛。
他下意识地催动那微弱的鬼力,将自身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触须般融入周围的阴影。
很快,他“看到”了——远处街角的阴影里,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,车旁站着两名穿着黑色风衣、头戴礼帽的男子,看似在闲聊抽烟,但他们的目光,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藏身的这片区域。
更远处的一个巷口,还有一个假装看报的小贩,眼神也同样锐利,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这些人......
动作、站姿、眼神,都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味道,绝非普通的帮派混混。

天色微亮,铅灰色的晨光艰难地刺破厚重的云层,洒落在这座光怪陆离的沪都城。
一处废弃的桥洞下,阴暗潮湿,散发着霉味和垃圾的酸臭。
陈寻蜷缩在角落里,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,是从昨夜那两个倒霉鬼身上扒下来的。
虽然破旧,却也勉强遮掩了血迹,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落魄的流民。
他借着微弱的光线,仔细端详着手中那块粗糙的木牌。
木牌入手冰凉,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刀法刻着一条盘踞的毒蛇图案。
蛇眼的位置空洞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,带着浓郁的南洋风格,与其说是个标记,不如说是一个诡异的符号。
这就是唯一的线索了。
体内,那名为三尸邪神印的东西,如同跗骨之蛆,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阴冷的饥饿感。
这感觉让他精神萎靡,头脑昏沉,但诡异的是,他的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,尤其是对某些常人无法察觉的东西。
他甚至能隐约“闻”到,从城市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里,丝丝缕缕飘散出来的、带着各种情绪的“味道”——绝望的怨气,还有更加刺鼻的、充满恶毒念头的恶意。
昨夜仓库里的血腥画面如同梦魇般在脑海中闪回,那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,自己身体里不受控制爆发出的恐怖力量......
这让陈寻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。
恐惧、茫然,还有一丝......
病态的、对那股力量的依赖感,在他心头交织翻涌。
“活下去......就得靠它吗?”
“我会不会......彻底变成怪物?”
纷乱的念头如同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但他猛地咬了咬牙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!
想活下去,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就必须找到那个源头!
而要找到源头,就必须依赖这股他既恐惧又不得不倚仗的力量!
为了生存!
陈寻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杂念,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专注。
他将那块木牌小心地贴身收好,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和几枚铜元——这是他现在全部的身家,也是活下去的微薄依仗。
陈寻如同阴影中的老鼠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桥洞。
他穿梭在狭窄、肮脏的后巷里,避开主干道上偶尔出现的巡逻警察身影,也警惕着那些可能属于本地帮派的眼线。
昨夜杀了人,虽然现场隐蔽,但难保不会有人追查。
他必须加倍小心。
那新生的、微弱的“鬼力”,此刻如同一种模糊的直觉,几次让他提前感应到巷口转角处潜藏的窥视目光,或是某种若有若无的恶意,让他下意识地改变方向,避开了一些潜在的小麻烦。
沿途所见,尽是这个乱世的疮痍与诡异。
街边墙角,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那里,身体僵硬,早已没了声息,路过的人们视若无睹,神情麻木。
一面斑驳的墙壁上,贴着几张发黄的符纸,上面的朱砂早已模糊不清,不知是驱邪还是招魂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、不安的气息,混杂着煤烟、劣质香水和隐约的血腥味。
陈寻甚至能凭借那越来越敏锐的感知,捕捉到一些无形的、阴冷的气息,它们如同幽灵般缠绕在某些旧屋或巷道深处,那是强烈情绪留下的残痕。
这个世界,表里交织,远比他过去认知的要复杂和......
恐怖得多!
他的目标很明确——法租界边缘与华界交界的那片区域。
那里龙蛇混杂,三教九流汇聚,充斥着南洋来的商贩、走私客、跑江湖卖艺的、以及更多见不得光的人物。
那个提供“三尸咒”的南洋掮客,极有可能就在那一带活动。
越是靠近目标区域,陈寻体内邪印的饥渴感就越发明显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低语、催促。
终于,穿过一条弥漫着劣质香料和海腥味的街道,前方出现了一条更加狭窄、幽深的巷弄。
巷口挂着几串褪色的南洋风情珠帘,两旁的建筑低矮而破旧,墙皮大片剥落,露出里面的红砖。
就在陈寻踏入这条巷弄范围的瞬间——
一股远超之前感知到的任何怨气,无比清晰、无比浓烈、带着令人作呕的污秽感的邪气与恶意,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扑面而来!
这股气息是如此的强烈和“诱人”!
胸口那邪异的印记猛地一跳,如同饿了许久的凶兽嗅到了最诱人的血食,一股难以遏制的渴望瞬间席卷了他!
就是这里!
陈寻瞳孔微缩,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。
那个南洋掮客,或者与他相关的东西,就在这条巷弄深处!
而且,里面藏着的东西......
似乎能让体内的“它”,饱餐一顿!
......
那股浓烈、污秽的邪气与恶意,如同无形的钩子,狠狠勾住了陈寻体内躁动不安的三尸邪神印。
饥饿感,前所未有的强烈!
此刻,追寻那南洋掮客线索的念头被暂时压下。
“先......填饱肚子!”
这个念头几乎是本能地浮现。
不解决这跗骨之蛆般的饥渴,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。
陈寻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因过度饥饿而带来的眩晕感,如同捕猎的野兽般,小心翼翼地潜入了这条幽深的巷弄。
巷子很窄,两侧的墙壁斑驳潮湿,散发着经年累月的霉味。
越往里走,那股令人作呕的邪气就越发浓郁。
巷弄尽头,是一家门脸阴暗的店铺。
一块破旧的木匾上,用红漆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:“南洋杂货”。
店铺门口挂着几串风干的、不知名动物的骨头,还有几面早已褪色、布满污渍的符幡。
其中一面符幡的角落,赫然画着一个与他怀中那块诡异木牌上一模一样的扭曲毒蛇符号!
果然是这里!
店铺里面,隐隐约约传出压抑的、如同小兽般的哀嚎,以及几声粗鲁不堪的污言秽语和狞笑。
陈寻眼神一凛,没有贸然闯入。
他靠在阴影里,集中精神,尝试着更精细地去调动体内那股阴冷的鬼力。
随着他的意念驱动,他脚下的影子,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悄无声息地在粗糙的地面和斑驳的墙壁上流动、拉长,像一条黑色的毒蛇,无声无息地“渗”进了那紧闭的店铺门缝。

“那个女人......皖清歌!她的手这么快就伸过来了?”
陈寻的心沉了下去,后背泛起一丝寒意。
他没想到对方的能量如此之大,竟然这么快就锁定了他的大致方位,并布下了监视网。
这让他接下来的行动,必须更加谨慎!
同时,一股更强烈的危机感和对力量的渴望也随之升腾。
面对这隐藏在奢靡场所深处的邪恶巢穴,以及暗中窥伺的神秘势力,他必须变得更强!
陈寻压下心头的不安,开始仔细回顾邪神印反馈给他的那些破碎、混乱却又仿佛与生俱来的知识碎片,特别是关于降头术的部分。
精神干扰......
制造厄运......
无形针刺......
这些模糊的概念在他的脑海中流转。
之前,他更多的是被动地依靠蛊与鬼的力量反击,但这一次,他决定主动尝试,将这三种源自三尸的邪力结合起来运用!
他需要更强的力量来应对未知的危险,也迫切地需要从这邪恶的源头中,找到关于三尸邪神印的答案!
夜幕下的沪都,霓虹闪烁,光影迷离,将行人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寻欢作乐的醉客,步履匆匆的夜归人,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流浪儿......
这繁华与腐朽交织的景象,在陈寻眼中却呈现出另一番意味。
那璀璨的灯火如同鬼魅的磷光,而潜藏在城市阴影中的,是择人而噬的真正怪物。
眼前的安泰商行,就是其中一个巨大的怪物巢穴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的恐惧、不安和迷茫都压了下去,只剩下冰冷的决意和猎食般的专注。
他耐心地观察着,如同最有经验的猎手。
正门守卫森严,侧门也有人看守。
但很快,他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——位于商行后巷的一个不起眼的员工通道,那里灯光昏暗,守卫相对松懈,而且似乎正好处于那些监视者视线的死角。
时机稍纵即逝。
趁着一队巡逻的守卫刚刚走过拐角,陈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报刊亭的阴影中滑出。
他没有走直线,而是利用鬼影遁形的能力,身体几乎贴着墙根的阴影快速移动,避开了几个可能存在的隐蔽摄像头和那些暗中监视的目光——虽然这个时代的监控很原始,甚至于也许根本没有,但,小心驶得万年船!
他的动作迅捷而无声,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。
几个呼吸之间,他便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后巷,在那扇紧闭的员工通道铁门前停下。
门锁是老式的弹子锁,对他而言并非无法解决。
再次确认周围没有直接的视线,他从怀中摸出一根细小的铁丝,这是他之前搜刮来的零碎物品之一,凭借着学徒生涯练就的一点手艺,屏息凝神......
“咔哒。”
一声轻微的脆响,门锁被打开了。
他没有立刻推门,而是再次动用鬼力感知了一下门后的情况——寂静,只有远处传来的隐约喧嚣。
安全。
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,如同狸猫般灵巧地闪身而入,随即将门重新带上,不留痕迹。
他成功潜入了“安泰商行”的内部。
一股更加浓郁、更加令人作呕的邪气与奢靡腐朽的气息混合在一起,扑面而来。
真正的挑战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......
安泰商行内部,与外面那条员工通道的阴暗截然不同。
金碧辉煌的大厅,铺着厚厚的猩红色地毯,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炫目的光芒,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、雪茄和酒精混合的味道。
衣着光鲜的男女穿梭其中,脸上挂着或真或假的笑容,伴随着悠扬的爵士乐,一派歌舞升平、纸醉金迷的景象。
然而,在这浮华的表象之下,陈寻却凭借着三尸邪神印那越来越敏锐的感知,清晰地“嗅”到了空气中弥漫的、令人作呕的杂质——虚伪、贪婪、赤果果的涩欲,以及......
一丝若有若无,却始终萦绕不散的血腥味和邪法残留气息。
这里,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他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最低,如同融入环境的阴影,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廊柱的阴影、喧闹的人群缝隙之中。
鬼影遁形的能力被他运用得越发熟练,身体时而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,贴着墙壁快速掠过守卫的视线死角;时而又完全静止,如同角落里一件不起眼的摆设,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根据那本暗账上的零星记录,以及对那股最浓郁邪气的追踪,陈寻的目标是位于商行三楼的一间不对外开放的豪华套房——那里,很可能就是掮客的心腹,那位精通南洋邪法的巴颂的居所。
越往上层,守卫越发森严。
这里的守卫不再是门口那些样子货,而是身着统一黑色制服、眼神锐利、太阳穴高高鼓起的练家子,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被邪术浸染过的阴冷气息。
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,陈寻就遭遇了第一道难关。
两名守卫如同雕塑般杵在那里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。
更麻烦的是,陈寻的鬼力感知到,这两名守卫的胸口位置,似乎都佩戴着某种东西,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,对他的阴气有着明显的排斥感——是护身符!
硬闯是不可能的。
陈寻藏身在一盆巨大的装饰绿植后面,眼神冰冷地计算着。
下一刻,他悄然催动鬼力。
那两名守卫只觉得耳边仿佛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哭泣声,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一道黑影闪过,心头莫名一寒。
“谁?!”
其中一名守卫厉喝一声,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就在他分神的刹那!
陈寻指尖微动,几不可见的、由血蛊之力凝聚成的细微蛊针,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无声无息地射向另一名守卫的眼睛!
“啊!”
那守卫只觉眼睛一阵刺痛,仿佛被毒蜂蜇了一下,瞬间泪流不止,视线一片模糊,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眼睛!
机会!
陈寻没有丝毫犹豫,集中精神,将脑海中关于降头术的那些邪异本能调动起来!
他将目光锁定在第一个转头分神的守卫身上,心中默念着某种晦涩的音节,将一股无形的恶意与诅咒之力,狠狠地投射过去!
厄运降!
精神刺痛!
那守卫正要转身查看同伴的情况,脚下却如同踩了油一般,猛地一个趔趄,身体失去平衡,狼狈地向前扑倒!
与此同时,他只觉得太阳穴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,剧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,让他眼前一黑,闷哼一声,暂时失去了所有力气!
虽然只是初次尝试,手法生涩,但这无形中改变运势、施加痛苦的降头术,确实起效了!

趁着这短暂的混乱,陈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绿植后闪出,没有恋战,甚至没有再看那两个暂时失去战斗力的守卫一眼,直接化作一道残影,冲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!
他必须抓紧时间!
外面的那些眼睛,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!
三楼的走廊更加安静,也更加压抑。
空气中的邪气几乎凝成实质,让陈寻胸口的邪印兴奋地跳动着。
根据暗账上的房间号和邪气的指引,他很快锁定了走廊尽头那间最为奢华、门前站着四名气息更加阴沉彪悍守卫的套房。
这四个守卫身上的护身符能量更强,彼此间的站位也隐隐构成了一个简单的警戒阵势。
陈寻故技重施。
鬼影侵扰,制造幻听幻视,让他们疑神疑鬼,精神紧绷。
蛊线暗袭,不再追求致命,而是精准地射向他们护身符能量最薄弱的节点,使其效果大打折扣,或是直接攻击他们的关节、穴位,造成短暂的麻痹和剧痛。
降头术紧随其后,厄运与刺痛如同无形的诅咒,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掉链子——拔枪时手指抽筋,同伴间配合失误,或是被突如其来的心悸扰乱了呼吸!
三尸邪术,在他的操控下,开始展现出初步协同作战的可怕效果!
混乱!
逐个击破!
声东击西!
陈寻如同一个黑暗中的幽灵舞者,利用邪术制造的短暂机会,避实就虚,快速穿插,将四个实力不弱的守卫一一无声放倒,并未引起太大的骚动。
终于,他来到了那扇雕刻着繁复异域花纹的厚重房门前。
门内,那股属于巴颂的、如同毒蛇般阴冷的邪气,清晰可辨。
他再次用铁丝撬开门锁,深吸一口气,推门而入——
房间内灯光昏暗,弥漫着浓郁的、令人头晕目眩的异香。
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怪异的面具、风干的兽头和人类头骨,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,上面绘制着诡异的南洋风格法阵图案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。
而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张宽大奢华的靠背椅上,一个穿着考究丝绸唐装、身材干瘦、面色蜡黄、双眼如同毒蛇般阴冷的暹罗男子,正端着一杯猩红如血的液体,嘴角带着一丝冰冷而嘲讽的笑容,静静地看着他。
巴颂!
他似乎......
早就料到有人会来!
陈寻心中警铃大作!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,地毯上的法阵图案仿佛活了过来,散发出危险的能量波动!
这里,已经被布下了某种邪术陷阱!
“呵呵呵......等你好久了,外来的......小老鼠。”
巴颂放下酒杯,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,慢条斯理地说道,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。
他那嘲讽的笑容和笃定的眼神,以及房间内瞬间变得黏稠、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空气,都昭示着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!
几乎在巴颂话音落下的瞬间,异变陡生!
“嗡——!”
地毯上绘制的那些诡异南洋法阵图案骤然亮起猩红的光芒,一股无形的束缚之力如同沉重的枷锁,猛地缠绕向陈寻的四肢百骸!
同时,墙壁上那些怪异面具的眼眶中,喷射出带着腥臭气味的惨绿色毒雾!
天花板上悬挂的那些风干兽头和人类头骨,也齐齐张开了嘴巴,发出刺耳的、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尖啸!
束缚鬼阵!
毒蛊瘴气!
惑心魔音!
这经验丰富的老降头师,一出手便是绝杀之局!
不仅如此,巴颂干枯的手指如同鸡爪般快速掐了几个诡异的印诀,口中念念有词,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,对着陈寻遥遥一指!
“飞针降!”
数道肉眼几乎难以看见的、凝聚着恶毒诅咒的乌黑细针,如同鬼魅般破空射向陈寻的眉心、心脏等要害!
与此同时,巴颂身旁的阴影中,陡然钻出了几只形态扭曲、散发着浓郁怨气的小鬼,发出“桀桀”怪笑,扑向陈寻!
面对这来自四面八方、天上地下的致命攻击,陈寻体内的三尸邪神印终于被彻底引爆!
这不仅仅是因为危险,更是因为巴颂身上那股精纯的、同源的南洋邪力,以及这房间内积攒的庞大恶业——对于邪印而言,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顶级盛宴!
“吼!!!”
陈寻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、非人的低吼!
他不再试图压制那股力量,任由那股冰冷、疯狂、霸道绝伦的力量如同火山喷发般充斥全身!
他的双眼瞬间被一层浓郁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所覆盖,只在瞳孔深处燃烧着两点猩红的邪光!
皮肤下,黑色的蛊纹与鬼纹交织浮现,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!
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度,阴风呼啸!
那束缚鬼阵的无形枷锁,在接触到他体表散发出的霸道邪气时,竟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如同冰雪消融般寸寸碎裂!
惨绿色的毒雾扑面而来,却被他周身自然形成的阴冷气旋荡开,无法近身分毫!
刺耳的魔音贯入脑海,却如同泥牛入海,反而激得三尸邪神印更加兴奋,那邪印本身发出的无声嘶鸣,轻易便盖过了那些小鬼的聒噪!
“叮叮叮!”
那几道足以穿金裂石的飞针降,射在陈寻身上,竟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,发出金铁交击般的脆响,纷纷无力地跌落在地,针尖迅速变得黯淡无光!
破降!
以三尸邪神印更本源、更霸道的力量,硬生生碾碎了巴颂的降头术!
“什么?!”
巴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!
他的降头术,竟然对这个年轻人无效?!
陈寻眼中邪光暴涨,没有给巴颂任何喘息的机会!
他猛地张口,发出一声蕴含着精神刺痛的尖啸,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巴颂的精神上!
“呃啊!”
巴颂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,七窍中都渗出了鲜血,施法的节奏瞬间被打乱!
同时,陈寻对着巴颂虚空一指,厄运降发动!
正准备后退暂避锋芒的巴颂,脚下那名贵的地毯竟如同活物般猛地一卷,让他踉跄着差点摔倒!
趁此机会,陈寻双手猛地向前一挥!
“嘶嘶嘶——!”
无数只比之前更加狰狞、更加凶戾的血蛊从他指尖、掌心疯狂涌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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