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看见他瞳孔里闪过和霍临川眼中一样的女子面容。
“明日午时,醉仙楼地字间。”
萧景翊将一块玉牌塞进我衣襟,转身消失在雨幕中。
玉牌触到皮肤的瞬间,我腕间的曼陀罗疤痕突然灼痛起来。
家兵冲上来时,我正捧着半碗凝结的尸油。
“大小姐...老爷让您...” 为首的护卫突然噤声——尸油表面映出的,是父亲正在密室里试穿龙袍的身影。
4宫灯将金銮殿照得如同白昼。
萧景翊执起我的手腕,羊脂玉佩垂落的流苏扫过手背。
“此物可镇邪祟。”
他指尖在玉佩背面轻轻一叩,烛光下顿时显出蛛网般的红纹——正是“相思断肠红”的毒痕。
我将玉佩系在腰间,丝绸腰带立刻被蚀出几个小孔。
“殿下厚赐,妾身无以为报。”
斟茶时,我故意让玉佩坠入皇帝赐的参汤中。
汤面立刻浮起一层血沫,散发出曼陀罗的甜香。
“沈姑娘不饮?”
皇帝将鎏金杯推到我面前,指甲缝里闪着细碎金光。
我垂眸掩饰震惊——那金箔的纹理,与柳姨娘毒经里夹着的一模一样。
萧景翊突然夺过参汤一饮而尽。
喉结滚动时,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已呈紫黑色。
我假装搀扶,咬破舌尖将血抹在他唇上。
“殿下可知...”我压低声音,指尖划过他锁骨的曼陀罗疤。
“我的血能解百毒,却解不了心头的恨。”
殿门突然被撞开。
父亲带着玄甲卫冲进来,剑尖还滴着柳姨娘常穿的那件灰衣上的血。
“逆女谋害霍将军,证据确凿!”
我掀开贺礼木箱的瞬间,三十具女尸拼接的“江山图”轰然倒塌。
每具尸体腰间别的田契上,都盖着父亲私刻的户部大印。
最上方那具女尸的右手,正死死攥着半片龙袍下摆。
“好!
好!”
皇帝抚掌大笑时,我清楚地看见—— 他小指的金箔缺了一角,形状恰似柳姨娘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那块。
萧景翊突然咳出大口黑血。
血滴在玉佩上,竟凝成“弑君”两个篆字。
父亲举剑刺来的刹那,殿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丧钟声。
“报——”侍卫跌跪在地:“乱葬岗...乱葬岗的尸首全都不见了!”
我低头轻笑,袖中的黄泉散粉末簌簌落下。
萧景翊染血的指尖突然扣住我手腕,在我掌心划了个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