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你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望着我眼里的恨意，他不可置信。
9婚礼的喧嚣渐渐远去，教堂外的暮色如浓稠的墨汁，一点一点吞噬着最后一丝天光。
顾景然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教堂外的石阶上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。
我提着婚纱的裙摆，缓步走到他面前。
他抬起头，目光落在我脸上，那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希冀：“明月，你真的这么恨我吗？”
我蹲下身，与他平视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：“顾景然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？”
我声音平静得可怕，却字字如刀，“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江明月。”
他猛地瞪大双眼，脸上血色尽失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缩：“你…… 你说什么？”
缓缓解开婚纱上的珍珠纽扣，原本温婉端庄的气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。
黑色的蕾丝内搭若隐若现，周身萦绕起一股神秘而妖娆的气息，宛如一只勾魂摄魄的狐狸精。
我轻轻甩了甩头发，发丝间仿佛有流光闪烁：“江明月早就死了，被你和何听雪亲手害死的。
而我，不过是借了她的躯壳，来讨回公道。”
顾景然踉跄着站起来，双手颤抖着指向我：“不可能！
这不可能！
你一定是在骗我！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愿相信，可眼底的慌乱却出卖了他。
我冷笑一声，上前一步，身上的妖娆气息愈发浓烈，直逼得他连连后退：“还记得一年前那个雨夜吗？
江明月生日，何听雪一个电话而已，你把真正的江明月丢在大街上。”
我的眼神变得凌厉，“你还记得你喝醉酒和何听雪说了什么吗？”
“不…… 不是这样的……”顾景然双手抱头，痛苦地摇着头，“我只是一时糊涂，我以为……是啊，何听雪说景然，我的心脏病好不了了，我们分手吧？
你说，不可以，江明月的血液检查报告和你是匹配的，用她的心脏救你。”
我逼近他，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，“就因为这句话，何听雪找人直接把江明月送上手术台，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！”
他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：“不可能，你到底是谁？
你对明月做了什么？”
我仰起头，发出一阵妖异笑声：“我是谁并不重要。”
顾景然终于想起一年前的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