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每天靠输液维持生命。
飞宇在家里也生不如死,吃不下喝不下,有时候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,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野兽。
我真害怕他也急出病来。
这个曾经被左邻右舍羡慕的幸福小家,似乎就剩我还有一丝丝力气,在和学校周旋的同时,偶尔照顾一下他们父子俩。
经过漫长的调查和等待,学校终于给出了处理结果——开除飞宇的学籍。
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一次次地找到学校领导,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但是,每一次都被无情地拒绝。
“贾书记,求求您,再给孩子一次机会吧!”
我泪流满面地恳求道,“他已经知道错了,他一定会改过自新的。
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也不容易,求求您、求求学校,给飞宇一次机会吧!”
贾书记看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无奈:“飞宇妈妈,我们也很同情你们。
但是,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,我们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破坏它,你们要理解……”我陪着飞宇去宿舍收拾他的物品。
他从箱底抽出个塑封袋,里面是复读那年我写的鼓励便签,上面写着“展翅高飞”,还有一张泛黄的登机牌——那是他六岁时我带他体验模拟飞行,工作人员送的纪念品。
“其实第一次收钱那天……”他摩挲着登机牌上的虚拟航班号,“我给您发了条短信。”
我打开收件箱里的信息,找到了那条短信,只有短短十几个字:“妈妈,今天风很大,也许飞不了了……”当时我不知道那时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,我只回复了一个笑脸,却不知道那是他在校园里坐了三四个小时后,用冻僵的手指发出的求救信号。
我开始在绝望中挣扎,我想救儿子,我不甘心儿子苦读十几年的努力,就这样葬送。
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律师,我希望能够通过法律途径为飞宇争取到一丝希望。
但是,律师不想接这个案子,并委托朋友转告我:这起案件涉及到了学校以及主管单位等方方面面,情况非常复杂,很难有胜算。
夜深人静时,我常常回想起飞宇小时候的模样,那时的他天真无邪,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。
而现在,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迷茫和绝望。
我常常会想,假如当初他没有选择这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