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,是游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的,永不熄灭的镜面守护者。
十年后的梅雨季,潮湿的水汽在城市玻璃幕墙上凝结成诡异的人脸轮廓。
深夜的急诊室里,值班医生盯着CT片瞳孔骤缩——患者颅骨内竟嵌着细小的镜面碎片,随着呼吸在脑组织间闪烁寒光。
当消息传到档案室,已经泛黄的镜厂案卷突然无风自动,夹在其中的半张照片边缘,渗出了新鲜的银色液体。
我以镜面的形态游荡在城市的倒影里,目睹了这场异变的开端。
某个暴雨夜,三个少年闯入废弃的镜厂遗址探险,他们踢翻了掩埋在瓦砾下的银色陶罐。
陶罐碎裂的瞬间,无数萤火虫般的银色光点腾空而起,钻进了少年们的影子里。
“镜渊的残响。”
我在玻璃橱窗上凝聚身形,看着三个少年走出废墟。
他们的影子不再随光线移动,反而在地面扭曲成镜面生物的轮廓。
当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,其中一人脖颈处的皮肤突然裂开,露出底下流动的镜面。
消息很快传遍警局。
现任刑侦队长林夏推开档案室铁门时,警徽上的反光恰好照亮那张照片。
她盯着照片里八个少女的眼睛,总觉得某个眼神与自己记忆深处的梦境重叠。
作为小周最得意的徒弟,她从小听着镜厂奇案的故事长大,此刻却没想到,这个传说会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卷土重来。
“林队,又有镜面失踪案!”
警员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,屏幕上是商场监控画面——年轻女子在试衣镜前突然消失,只留下一地闪烁的镜面碎片。
林夏摩挲着下巴,注意到画面角落里的倒影:本该映出天花板的镜面,却清晰倒映出一个穿着老式校服的少女。
我跟随林夏的调查轨迹穿梭在城市各处。
在地下停车场,我看着她用紫外线灯扫过失踪者消失的镜面,墙面上浮现出二十年前相同的刻痕;在医院太平间,我目睹她剖开受害者的尸体,从胸腔里取出一颗正在镜面化的心脏。
每当她陷入困境,我就会在附近的镜面留下提示:橱窗上的雾气写字,后视镜里突然出现的画面,老式相机冲洗出的神秘照片。
随着调查深入,林夏逐渐拼凑出真相。
那些银色光点是镜渊溃散时逃逸的诅咒残片,它们寄生在人类的影子里,通